自從上次展現出自己的格鬥技巧之後,丁安的名字就迅速在第一軍校內部傳開了。
有些蟲慕名而來和寧晏提出切磋的請求,無一例外全都敗北而歸,更加提高了丁安這個馬甲的聲望知名度。
沒多久,大家都知道了跟在姜少將身後的那個助手長官是個格鬥很厲害的蟲。
這件事的發生,最高興的其實不是寧晏,而是一開始被寧晏打敗的那個找茬蟲。
之前他被蟲嘲諷心思狹隘、自不量力的時候,只能沉默地低頭任嘲,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他完全可以反駁:
“就連xxx都敗在了丁安長官的手裡!我失敗了難道不是很正常嗎?”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一個蟲被路邊的石頭絆了個跟頭時,別的蟲都會嘲笑摔跟頭蟲的狼狽。
可當後面跟來的一群蟲都在路邊的石頭那裡絆倒時,大家的重點就會不由自主地轉移到石頭上,也會將第一個蟲的絆倒當做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
而當寧晏的聲望一天天變高的同時,也有不少蟲動起了歪心思,開始揣測他在第一軍的軍銜職位。
在這些學生眼裡,總是笑盈盈的丁安長官可比冷若冰霜的姜少將要溫柔和藹許多。
要是丁安長官的軍銜高到能在第一軍說上話,或許能打好關係之後央求著走個後門什麼的。
大家都瞧不起關係戶,大家都想成為關係戶。
“你們說,丁安長官在第一軍擔任的會是什麼職位啊?”幾個蟲鬼鬼祟祟地湊在一起,其中一個蟲小聲問道。
很快有蟲回應:“丁安長官可是姜少將身邊的蟲,想必不會低吧?”
“我覺得不會高才對,畢竟丁安長官既然有時間跟著姜少將在第一軍校逗留,肯定是第一軍裡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丁安長官參與。”
“是啊,這一點看姜少將就知道了,哪怕在第一軍校做總教官,手頭也總是有很多第一軍的資料需要處理,可見手握權利的蟲一定是很忙的。”
“而且丁安長官可是殘疾蟲,註定和前線無緣了,自然也就接觸不到核心的東西。”
“好可惜啊,要是丁安長官的蟲翼沒有受傷就好了,丁安長官長得清秀帥氣,性格又好,要是沒有受傷,一定可以找到一個雄蟲做雌君的。”
“是啊是啊,像崔教官那種陽剛粗獷型別的長相,肯定就不如丁安長官在雄子中受歡迎。”
“你們見過丁安長官的蟲翼嗎?為什麼就篤定他的蟲翼受傷了?”
“就是因為沒見過,才篤定受傷的。不然丁安長官為什麼寧可用義肢也不用蟲翼?難道你要說丁安長官沒有蟲翼?”
幾個蟲交談得熱鬧,完全沒注意到一個存在感極低的身影不知什麼時候悄悄混在了八卦小圈裡。
“那倒確實,哎,好可惜啊。”
“是啊,好可惜啊。”那個身影附和著。
“退一步說,就算軍銜高又怎麼樣?還不是隻能跟著姜少將來我們這裡?”
“有道理。”
“可是也不一定丁安長官就沒有權利啊?畢竟軍隊裡也有很多文職。”
“你說的也有道理。”
“文職是要管理蟲的,自己沒點實力,怎麼壓得下手下那些蟲啊?就比如楊上將,他雖然是指揮官很少真正上前線,但把楊上將單拎出來,也絕對是能在戰線獨當一面的。”
悄悄混進來的寧晏煞有其事地點頭:“是這樣沒錯。”
“......你這個蟲怎麼回事?你到底是哪邊的?怎麼誰說話你都‘有道理’?”
幾個蟲聞聲看過去,被落到視線裡的身影驚得四散開來。
“丁......丁安長官!”
寧晏還保持著那副聽八卦的姿態,剛剛還圍繞在身邊的無聊學生們卻迅速在一旁站定低頭等待處罰。
“怎麼了?怎麼不說了?”寧晏含笑問著,絲毫看不出被蟲背地裡議論的氣憤和惱怒,當然,他也確實沒有這些情緒,畢竟聽八卦還挺有意思的。
“......”學生們根本不敢說話。
“你們難道在擔心我怪罪你們嗎?”寧晏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說道。
幾個學生見他的驚訝不似作假,也有些猶疑了:“丁......丁安長官,您不生氣嘛?”
寧晏挑眉:“生什麼氣?”
有學生心虛地道歉:“對不起,我們不該將您當做談資,更不該窺探您的生活。”
寧晏大方地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