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爵修餘光掃了一眼鹿眠,有個人真心實意的關心他們真好。
他笑道:“媽,您放心,我和眠眠之間不會生出誤會的,我們有事情都會提前說清楚,沒有憋在心裡,不會影響夫妻之間的感情。”
嶽邇頷首,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看見你們夫妻相處和睦,我也就放心了。對了,你們還沒吃早餐,今天早上大家都在鬧騰,毀了...”
“媽,早餐呢,我們可以去找個餐廳吃,至於家裡...這些天可能你們要遭些白眼兒了,你們再忍忍,事情很快就能得到解決,你快回去吧。”
鹿眠知道母親是在自責和擔心,這些親戚們總是鬧笑話,讓厲爵修看。
她也覺得面上無光,所以才想著解釋。
但其實不用的,因為厲爵修家裡也不怎麼樣,他們兩個互相看對方家裡的笑話,扯平了。
車廂內
厲爵修心中隱藏了一個疑問,他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麼鹿鶴年一直給錢養著那群吸血鬼。
而且是大量的給錢,從來沒有在金錢上苛刻過他們。
就算是為了鹿眠,選擇隱忍,為什麼會心狠一些,什麼都不給,直接打發他們即可。
或者背地裡偷偷的把他們幹掉。
他不明白,但他好學好問,想憋在心裡,不如直接問鹿眠,他們一家人為什麼要這麼善良?
“眠眠,你家的那些親戚其實只要稍微用一些手段便可清理,為什麼作為商人的爸爸,一直無法狠下心,那麼純良?”
“純良!”
鹿眠聽到厲爵修用這兩個字形容她的父親,她差點忍俊不禁。
“對啊,不但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們,還把他們養得膘肥體壯的,不知天高地厚。”
“呵呵,和你一樣,被養豬唄!”
鹿眠心中冷笑,她父親作為一個摸爬滾打的創一代,真的會是他口中所說的那麼純良的人嗎?
可能嗎?
顯然不可能,他的謀劃可比唐若夢狠毒多了。
“被養豬!”
厲爵修好像頓悟了些許。
“捧殺!”
鹿眠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點點頭。
“他們現在的嘴臉那麼醜惡,就是我父親刻意而為之,刻意放養的。”
就是要把他們養的細皮嫩肉,在如今這個快節奏的時代,喪失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就等同於慢性死亡。
“我父親年輕的時候,他們那麼刻薄的對待我們一家,早就將這股仇恨記在心裡,刻在骨子裡。”
他們曾經都快把他們一家人逼死了,她父親又不是什麼聖父心傻白甜。
又怎麼可能像面上所表現出來的那麼醇厚溫良,不過都是在潛伏,忍耐在等,等最好的時機。
只是他現在身體不允許,否則,親自動手報復的便是他自己。
“你看他們,我父親就只是把公司繼承權給我,他們便像失去了天地一般的痛苦哀嚎,發瘋。若是在讓他們一無所有,你覺得他們會怎麼樣?”
厲爵修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頓悟開。
他明白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鹿鶴年用一種捧殺的手段,準備把他們一一的抹殺。
也對,他們那麼貪婪,比起什麼都不給他們,從來沒有得到過。
不如讓他們得到過一次,享受奢華無度的生活,給他們創造一種這樣的生活一直能持續下去的幻境。
待到他們沉浸的無法自拔之時,再讓他們徹底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負債累累,甚至連曾經都回不去。
已經上癮,卻要讓他們瞬間戒斷,那堪比要他們的命,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這樣的誅心之舉如果換成是他,他可能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道心崩裂。
“眠眠,也就是說我們現在是在磨刀,準備殺豬宰羊了,對嗎!”
鹿眠微笑著凝視著他,忍了這麼多年,就等待這麼一刻。
“對,現在我們是屠夫,他們就是待宰的羔羊。厲爵修,你要加把勁兒了,我爸謀劃了這麼多年,可不能就這麼毀在你手上。”
厲爵修閉上雙眼嗯了一聲,嘴角難以壓制,食指微微敲打著扶手。
他現在血液翻湧,心中的小惡魔都快關不住了。
同樣的手段,他可以還給唐若夢,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咖啡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