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嶽夕顏也跟著拍案而起,和她對峙。
說就說!
她提高聲音喊道:“我說,母親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又能是什麼好東西,真是犯賤,罵了一遍不夠,還要反覆要求我罵你。”
黃梅一張嘴惡毒,是從年輕時候就開始的,可以說是罵遍十里八鄉無敵手。
又怎麼會怕一個黃毛丫頭。
“好啦!大清早的吃飯都吃不明白,吵吵吵就知道吵,也不怕讓人看笑話。”
嶽清風現在也沒了胃口吃早飯,這群人湊在一起就沒一次安分過。
他雖然年紀大了,但他還是有幾分威嚴存在的。
這些人再沒禮貌,其實對他還是有幾分禮重的,現在又有厲爵修在座,他們也不敢鬧出太大的風浪來。
站起的人都紛紛坐下,黃梅拿著筷子絲毫不覺得噁心的繼續吃飯,甚至還用筷子敲了敲鹿眠跟前的飯碗。
“孫女婿你快吃啊,你怎麼不吃啊?是飯菜不合胃口嗎?”
鹿眠只覺得無語,全是你的口水,誰吃得下呀。
厲爵修是真的想走了,再待下去,估計他這一天都不想吃飯了。
他嫌惡的吐槽。
“不吃飯你難道還不清楚嗎?你說話跟個噴射槍似的,現在滿桌的飯菜都沾了從你口中噴出來嚼碎的飯菜和口水,你是不覺得噁心。”
黃梅嘴裡包著飯,尷尬的看了看餐桌前的眾人。
餐桌上就除了她一個人在動筷子,其他人全部都沒有動作。
她侷促的笑著為自己辯解。
“這吃飯誰還沒吃過誰的口水呀?我以前都是這樣,也沒誰說什麼呀,就你們講究。”
嶽邇嫌棄地掩了掩嘴唇。
“你覺得你自己的口水乾淨,別人不這麼覺得,估計除了狗,沒人願意吃沾了你口水的飯菜,就你不講究。”
厲爵修立馬接話。
“媽你別這麼說夠,狗也是有權利嫌惡心的,只是它們沒得選。”
“也是,現在城裡的狗,有些吃的比人都好,都乾淨。”
嶽邇看著黃梅的眼神全是嫌棄。
這麼多年了,身上的惡習是一個都沒有改變,反而越發的嚴重。
黃梅被陰陽怪氣的低下了頭。
她也不是不講究,就是習慣了。
認為一家人會包容她的惡行,所以乾脆不改了。
“眠眠,你們不是還有事情要去做嗎?先去上班吧。”
鹿鶴年想著趕緊催促他們離開,免得被纏上了走不掉就更麻煩了。
厲爵修眼珠子一轉,眾人緊張的神情,紛紛被他收入眼中好幾會。
“對呀爸,我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要交接,公司也很忙,我們就不叨擾,先走了。”
此話一出坐不住腳的人立馬開始急了。
黃梅連忙叫住。
“唉,別急著走呀,我們還有事情還沒商討完呢。孫女婿你給句準話,要不要帶著我們做生意?”
這是威脅,不帶著他們,他們就要折磨鹿鶴年了。
嶽川竹跟著起身。
“對呀,這件事情是大事情,可得先塵埃落定了才行。你們的外公年紀大了,現在鶴年手上又沒了公司,要支撐我們生活,肯定沒有以前那麼暢快。你不考慮我們,也得考慮一下眠眠父母和外公外婆啊。”
這些威脅的話,他聽在耳朵裡,看著他們的眼神也越發的冰冷。
這群廢物,也就只會拿人質說事情。
等著吧,你們蹦噠不了多久了。
再過不久,沒了人質的你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才叫真正的報復。
鹿眠按照約定好的回覆。
“等著吧,我回去找找專案,最快今晚就會有答案。”
雲清聽到她開口同意,開心的差點原地蹦起來。
“真的,厲總,你說的這些話,我們在場所有人都聽到了,所有人都是證人,你可不能反悔。”
有了厲爵修的口頭答應,他們以後生活會更加的順遂無憂。
攀上厲爵修,誰還死守著嶽清風和鹿鶴年這兩個半死不活的人。
鹿眠:“君子一言...”就怕你們沒要求,死守著她的家人。
黃梅得寸進尺。
“不行不行,孫女婿你口頭答應不太安全,你得給我列個字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