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剛開始流行油頭,中分、三七、二八,或者乾脆將全部頭髮摟到腦後梳大背頭,時髦點的少爺先生們特別鍾愛這種髮型,不管是參加宴會還是日常出行整天把頭髮抹的油光錚亮,恨不能反光當鏡子照。
白靈筠不愛在頭髮上做文章,更不愛梳油頭,況且現在沒有洗髮水,抹著一層油洗一次頭髮不知要費多大的勁,可眼下他這超級賽亞人的造型實在沒法見人,不得已只好藉助髮蠟來打理。
“行了,走吧。”
白靈筠動作神速,三兩下就把豎起來的頭髮打理服帖,為了不讓自己的髮型像當下普遍的三七分漢奸頭靠攏,他還特意抓出幾個層次分明的弧度,做了個在現代風靡一時的三七分心形劉海。
沈嘯樓挑挑眉,抬手要去摸白靈筠的頭髮。
白靈筠靈活的躲開。
“頭可斷,髮型不能亂,沈司令,時候不早,該出發了。”
沈嘯樓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抬腳出門。
焦急等待在門外的戴沛川見到人出來立馬迎上前。
“兄長。”
白靈筠擺擺手。
“我沒事,走吧。”
出了勝福班的大門白靈筠就後悔了,不知道他現在跟沈嘯樓說不同他一道去湖廣會館還來不來得及?這麼冷的天氣,他還頭疼著,實在不想被駕在馬上吹寒風啊……
沈嘯樓完全沒給白靈筠反抗的機會,託著他的腰將人推上馬。
另一邊的戴沛川也苦逼兮兮的,又一次被沈律拎著褲腰帶甩到了馬背上。
“把衣服罩腦袋上。”
沈嘯樓拉起韁繩,難得好心的提醒。
白靈筠舉起大衣凌空罩在頭上,衣服太沉,直接貼著頭髮會把他剛做好的造型壓扁。
沈嘯樓抿了下唇,韁繩一甩,胯下的馬打了個響鼾噠噠噠的小跑起來。
跑了十幾分鍾,沈嘯樓猛的一拉韁繩。
“籲。”
白靈筠舉的胳膊又酸又累,心裡不停盼望著快點到湖廣會館,沈嘯樓卻突然在半路讓馬停了下來。
“怎麼了?”
沈嘯樓沒答話,翻身下馬,大步走進一家店鋪。
白靈筠疑惑看去,只見店鋪的木質牌匾上刻著“永仁堂”三個字。
某某堂的字樣,他第一反應就是藥房。
正奇怪沈嘯樓去藥房幹什麼,進去不到一分鐘的人便出來了。
只見沈嘯樓手上拿著一大片雪白的……動物皮毛?
身後跟出來一位胖墩墩的中年男子,鼻子上架著眼鏡,脖子上掛著皮尺,低頭哈腰,滿臉帶笑。
“沈司令慢走,歡迎您下次再來。”
沈嘯樓長腿一蹬,重新回到馬背上。
將手中的白色皮毛展開,白靈筠這才瞧出來原是件連帽披風,而且是毛針細密的白狐狸毛。
“這個總不會亂了你的髮型。”
白靈筠披著狐毛披風被沈嘯樓圈在胸前,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一想到與沈嘯樓之間這種曖昧不清,若即若離的關係頭更疼了。
距離湖廣會館還有些距離,索性閉上眼,不想不看不聽,愛咋咋地去吧。
今日的湖廣會館熱鬧非凡,自成立起首次聚集了這麼多人,軍、政、商、農、工,各界的主要人物代表全來了。
沈嘯樓率先下馬,許是看在白靈筠身體不舒服的份上,這次沒有硬拉他下來,而是用一隻胳膊摟著他的腰把人半抱下馬。
白靈筠吸了吸被冷風吹到呼吸不暢通的鼻子,加之頭又疼又沉,也沒再掙扎拒絕。
錢擺州正站在門前迎客,見到沈嘯樓和白靈筠一同到來,立即將迎客的任務交給身邊的錢二,萬分熱情的從臺階上快步下來。
“沈司令,白老弟,你們來啦!”
因為玉佩的事,白靈筠現在面對錢擺州是尷尬又彆扭,不好意思再稱呼他一聲大哥,遂小聲喚了句。
“錢會長。”
錢擺州倒是個大度的人,用力在白靈筠肩頭上拍了一把。
“叫什麼錢會長,酒肉穿腸過,兄弟在心間,叫大哥!”
白靈筠被這一掌拍的骨頭疼,看不出來錢擺州文質彬彬的,手勁兒竟然這麼大。
不過這毫不見外的一掌倒是給他拍釋懷了,錢擺州這樣不拘小節的性子他:()當紅男旦穿回民國嫁少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