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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不跟莽夫一般見識

白靈筠彎腰從陳福生手裡抽出那張紙,只見上面蘸著猩紅的血跡寫了三行字。

白靈筠不得好死!

陳福生不得善終!

勝福班鳥驚魚散!

喔嚯!有韻有腳,不愧是陳福生專門請過先生調教的得意門生。

戴沛川一把搶過白靈筠手裡的紙,憤恨的將其撕碎,撕了還不夠解氣,把紙屑團吧團吧扔進火炕旁的鐵皮爐子裡。

“呸呸呸!咒人不祥,孽力回饋!兄長,咱別往心裡去。”

白靈筠根本沒把柳方寫的這幾行字放在眼裡。

從前有段時間他給一個選秀節目當評委,遇上一個唱京歌的選手,為了博取眼球把名段京劇改的不倫不類,將什麼嘻哈說唱電音民謠串在一起來了個大雜燴。

他不是不能接受京戲的現代化改編,但怎麼著也改的像個樣子吧,最讓他崩潰的是這個選手竟然還穿著楊貴妃的戲服跳地板舞!

唱的不倫不類,跳的亂七八糟,是選手個人水平問題,但把戲服當抹布在地上蹭來蹭去那就是對京劇藝術的極其不尊重了。

京劇演員把每一件戲服當做心頭寶來呵護,楊貴妃是大戲,戲服更是珍貴,全是一針一線手工縫製出來的,選手在地上蹭戲服蹭的來勁,他可是在心裡疼的滴血。

因此他當場中斷了這名選手的表演,言辭犀利的批評了他一番,結果當天晚上他就被這名選手的支持者們罵上熱搜,又是p他血腥圖又是詛咒他全家,花樣可比柳方這短短的幾個字多了去,他不還是活的好好的……

哦,也不對……

白靈筠猛然反應過來,他現在都不知道現代裡的那個他還是不是活的好好的呢?

想起這事就鬱悶,別人穿越也好重生也罷都是死過一次的因緣際會,可他卻是無緣無故突然來到民國,頂替了一個與他有著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相似度的人,到現在他也界定不好自己究竟屬於穿越還是重生,人穿還是魂穿?

搖搖頭,算了,不想了。

從柳方的屋子裡出來,懶得再看勝福班這些鬧劇,後腰癢的難受,他只想趕緊回屋裡擦個澡睡覺,明天等著他的可是一場惡戰。

擦澡的時候擦到後腰處,癢的他不行,用力擦了幾把,結果力道使的太大,把面板蹭破了,癢是止住了,針扎的疼痛又開始了。

白靈筠抓狂的揪起頭髮,一把扔掉毛巾,脫鞋上床,也不等剛洗完的頭髮晾乾,自己跟自己生起悶氣,氣著氣著竟然氣睡著了。

頭髮沒幹就睡覺的惡果在第二天早上很快降臨到他身上。

捂著腦袋撅在床上,頭疼的快要炸開了。

“兄長,薑湯來了,快趁熱喝。”

白靈筠捂著腦袋哼哼唧唧。

“薑湯治頭疼嗎?”

戴沛川吹著碗上的熱氣立刻答道:“治,薑湯治百病,喝了發發汗一準兒就好。”

怎麼聽怎麼像治感冒的,可他實在頭疼的厲害,只能姑且一試。

從床上爬起來,一口氣把薑湯灌進肚子裡,又燙又辣,嗆的他直吐舌頭。

戴沛川倒了杯水給他漱口,漱掉口中的辛辣後重新躺回床上,感覺腦袋從各個角度往外冒風,於是找了件衣服出來包裹在腦袋上。

“兄長,你再睡會,團拜宴會晌午才開始,咱們再過一個小時出發也來得及。”

白靈筠無力的應了一聲,閉上被頭疼扯的往外鼓脹難受的眼。

腦子裡想起以前在電視上看過的一則賣頭疼藥的廣告,廣告裡一男一女頭疼的用腦袋撞牆,把一面牆生生撞裂,曾經以為是廣告的誇張效果,直到今天他才體會到頭疼起來是真的想撞牆。

迷迷糊糊睡了沒多久便被外面嘈雜的聲音吵醒,白靈筠頂著腦袋上的衣服從床上坐起來。

“小川?外面怎麼了?”

過了半天都無人應答。

白靈筠側耳傾聽,外面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朝他這邊來的。

掀開被子正要下床,房間外傳來陳福生的聲音。

“白老闆今早有些不舒服,這會兒恐怕還睡著。”

“不舒服?”

“說是頭疼,想來是昨晚喝了些酒,今兒個宿醉難受。”

“他又喝酒?”

白靈筠聽的右眼皮狂跳。

我的媽!沈嘯樓怎麼來了?

木門被吱吱呀呀的推開,沈嘯樓高大的身姿把透進來的光遮擋的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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