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變得急躁起來。
一燈默唸法訣,大喝一聲:\"疾!\"袖中一符紙飄落,迎風便漲,頃刻間已變成丈許銀甲巨人,手持長槍,大步奔向白傑,一燈從它頭頂躍起,銅棍掄起,一招\"力劈華山\"當頭呼嘯砸下,棍影如山,勢大招沉,勁風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白傑屈膝跳起,長槍擦著他腳底而過,雙手握刀,借上衝之勢將銅棍頂開,轟然爆響聲中,白傑已經一飛沖天,凌空倒掛,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三尺二寸長刀雙手蓄力,雙腿橫張,一腳踹開銀甲巨人橫掃而來的長槍,轟然劈下。
一燈避無可避,雙手架起銅棍,厲喝一聲:\"滾開!\"一招\"二郎擔山\"舉手上頂,與此同時,長刀已經劈在銅棍中間,\"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響徹院落,刀棍實打實,硬碰硬撞擊一處,白傑瞬間被震飛數丈,向後翻騰一圈落於地面。
一燈原地扎步,被空中直落的狂刀震入地面,陷落數寸,眼中寒光一閃,臉色桀驁不馴,揮棍狂笑:\"白家五虎,果然名不虛傳,不過若你只有這般本事,今天晚上你必敗於我手,不若乖乖地束手就縛,隨我去見皇上吧。\"
白傑臉上湧現一絲潮紅,面色不變,不卑不亢回道:\"我白傑遇強則強,現在就言勝敗,為時尚早,我輩中人,豈是束手就縛之徒,若敗,只有一具屍首而已,閣下咄咄逼人,難道就不怕白王回來找上國師府去麼?\"
一燈怒目睥睨,恨恨道:\"聖命難違,即便白王也須遵從,何況你等,我等奉命而行,關國師府屁事,你等這般肆意妄為,就不怕白王在皇上那裡交不了差麼?今日你願意也罷,不願意也罷,都得跟老子走一趟,來來來!手底下說了算。\"
一燈見白傑依然嘴硬,怒火上湧,念訣催促銀甲巨人一起圍攻上來,巨人舞槍,虎虎生威,高大勇猛,銀槍若蛟龍出海,直搗黃龍,白傑一刀架在槍身,暗中使力震開,竟不能使巨人長槍脫手,這法術巨人隨著主人的實力而增強,比徒弟阿定使用威力更強一籌。
秦風見下方對面一燈眼中兇光一閃,口中唸唸有詞,腦中忽然靈光一閃,一股熟悉的場景浮現腦海,暗呼一聲:\"不妙,好似青龍幫那阿定欲用'移形換位'法術,此法若用偷襲,常有出人意料之功。\"眼睛目不轉睛盯著一燈一舉一動。
驀然,一燈身形虛幻,幾在同時,秦風一聲暴喝:\"小心!\"一燈突然憑空消失,白傑心神劇震,護身氣罩驟然凝集,閉目凝神,突然轉身,銅棍突然如長槍刺出,一燈驟現眼前,白傑舞刀不及,間不容髮之際將長刀移到胸前。
銅棍沉重異常,白傑長刀刀身彎曲,已至極限,腳下真氣噴湧,隨著銅棍重擊借力後飄,長刀微弓即直,白傑被震飛數丈,又似被刀身彈開飄飛,用勁之巧令秦風側目,若非功力差距不大,怕早已被銅棍擊得刀折人傷。
白傑額頭冒汗,暗呼一聲:\"僥倖!\"側身望向後院那棵參天古榕樹,高聲道:\"多謝提醒,樹上何人,何不出來相見?\"懸念徒增,眾人見有外人助陣,皆暫時罷鬥,各退回一邊,目光睽睽,望向樹上秦風之處,樹高葉密,看不清人在何處。
秦風從袋中取出兩條黑色面巾,遞與青苹一條,一起蒙好面容,拉著青苹從高處飛下,至前院白傑身後站定,隨意掃望全場,淡然自若道:\"我在府外見裡面似有爭鬥,一時好奇進來看個究竟,不想湊巧見到這惡和尚有心傷人,無意之中口無遮攔,不小心道破,白將軍勿怪!\"
白傑見來人是友非敵,看其身形音貌似乎年齡不大,微微一笑道:\"小兄弟客氣,即蒙相助,便是朋友,下次入少卿府,可不能再如此這般擅入,躲在這無人知曉之處,報出白傑之名,自當出府相迎。\"說罷與秦風對望而笑,若朋友相逢。
此時白傑與一燈換位,青苹正對著白文山,雙眼迷濛,如霧氣遮掩,心緒難平,一眼不眨望著對面那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特別今日,一年半載累積的心結心事一股腦向著秦風傾訴而出,心中更加沒有了顧忌,只想早點見到白文山。
白文山似有所覺,心頭微動,眼神慢慢從秦風身上轉至青苹那思念如煙雲迷離的雙眸,驀然渾身一震,那凝眸的哀怨映入眼簾,直抵內心深處,似是觸及到腦海中模糊記憶,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熟悉,那曾經在自己身邊纏綿的人兒,突然從天而降,一時間不由看的痴了。
一燈和尚正惱自己絕招被破,又見來人與白傑旁若無人相顧而笑,而且此人出言不遜,似對自己頗有惡意,不禁心頭火起,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