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之。”

“此次特來拜別三位師父，不知師父們有什麼事想要託付給我？”

“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處，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二師父洪斌聽到這話後，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嘴唇微微顫動，猶豫著開了口：

“小鳶兒，可是你——”

“二師父，鳶兒都知道。”趙暮鳶清楚二師父是要說她壽命之事，連忙出言打斷。

因為她深知，這幾位師父對自己疼愛有加，

每當談及她壽命長短的問題時，就如同在他們的心窩子裡狠狠地插上一刀。

秋水仙的目光在他們師徒二人之間來回轉動了幾下，最後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朝著趙暮鳶輕輕地招了招手，並柔聲說道：

“小鳶兒，先來老婆子我這邊吧。”

趙暮鳶聞言慢慢直起身，一步一步朝著秋水仙所在的囚籠方向走去。

當她走到近前時，停下腳步，輕聲呼喚了一句：

“四師父。”

秋水仙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她，看著她那雙充滿了哀傷的眼睛，不禁心生憐愛之意，

她伸出手輕撫著趙暮鳶的頭，語重心長地說道：

“小鳶兒，四師父明白，你的過去實在是太過沉重了。”

“老婆子也不勸你放下，只希望你別被仇恨矇住了眼睛，多看看這世間的美好，別太難為自己。”

“也許有一天，你能遇到一個陪你在陽光下並肩而行的人。”

此時的趙暮鳶靜靜地站在那裡，凝視著眼前的白髮蒼蒼的老人，喃喃自語，

“陽光嗎？或許吧。”

她的聲音輕得如同微風拂過，眼神有些迷茫。

片刻之後，她收斂情緒，輕聲問道：“四師父，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事情嗎？”

秋水仙慢慢從袖子裡掏出一支精緻的墨玉短笛，小心翼翼地將它遞到趙暮鳶的手中。

緊接著用極其溫柔語調說道：

“小鳶兒，帶上這支玉笛，替老婆子去蒼狼山以北的雪山之巔看看吧。”

聽到這話，趙暮鳶不禁感到有些詫異，她追問道：

“就這樣？”

然而，秋水仙只是輕輕地笑了笑，語氣顯得格外隨意：

“對，就這樣！”

趙暮鳶滿心狐疑地盯著手中的玉笛，心中暗自思忖著這支笛子究竟有著怎樣特殊的意義。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四師父的神情變得有些凝重起來，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憶之中。

於是，她再次開口詢問道：

“四師父，這玉笛是……”

秋水仙轉過頭，將視線投向遙遠的天際。

她的目光彷彿穿過層層雲霧，看到了那些已經遠去的歲月。

許久之後，她才緩緩開口說道：

“曾經有一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滿懷壯志地跟為師說，等他成為天下第一，定會帶為師去蒼狼山之外的雪山之巔，一同欣賞那冰雪漫天蓋地的美景。”

“舊約……此生無望，小鳶兒就替為師去看看吧。”

聽到這裡，趙暮鳶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

“他人呢？”

秋水仙溫柔地撫摸著那支短笛，輕聲道：

“他呀……”

“他正在成為天下第一的路上。”

說完這句話後，她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又重複了一遍：

“對，他一直在路上，不曾停歇。”

望著眼前這個已然陷入深深回憶中的老人，趙暮鳶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複雜情緒。

她知道，那人大約是早已不在人世了。

不然如此簡單的約定，為何履行不了。

她默默收起玉笛，悄然轉身離開了四師父的囚籠，朝著三師父所在之處走去。

遠遠地，三師父夏浩然便朝著趙暮鳶招手示意，

“小鳶兒，快快過來這邊。”

趙暮鳶走近之後，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隻精美的玉鐲。

這隻玉鐲晶瑩剔透，上面鑲嵌著一朵朵栩栩如生的櫻花圖案，顯得格外精緻。

夏浩然用略微低沉的聲音囑咐道：

“小鳶兒，為師希望你能將這隻玉鐲交到一個叫納蘭雲夢的人手上。”

“倘若她還在世的話......”

說到此處，夏浩然的話語突然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