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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乙女】既然先生想被虐,那便由我來

&esp;&esp;文司宥的唇色淡淡的,火光映照下,被藥汁潤澤後溫溫潤潤的,讓我有些移不開視線。

&esp;&esp;這樣削薄淺淡的唇,吻上去是什麼感覺呢,嚐起來又會是什麼味道……大抵是苦澀的吧。勺羹落入瓷碗中,和碗壁發出清脆的響聲,我從自己旖旎的幻想中拉回神智,臉頰有些發燙。

&esp;&esp;怎麼就想到那裡去了?誠然過往我對文先生頗有好感,但如今先生這般模樣,我怎能這樣肖想他。於是收斂心神,強迫自己回神。

&esp;&esp;“怎麼了?”文司宥似乎察覺了什麼,雖目不能視,但這個男人心思依舊敏銳過人。

&esp;&esp;“沒事,藥喝完了。”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我想起他剛剛皺眉忍耐的模樣,“沒想到霽月先生也怕藥苦。”

&esp;&esp;“怎麼,我便不能怕藥苦嗎?”文司宥似乎有些驚訝,他將手放在桌上燭火旁,似乎要感受火的溫暖,“藥物苦澀難聞,除非被麻痺了舌頭,否則不會有人不怕吧。”

&esp;&esp;“那倒是。”還記得哥哥生病的時候也是怕藥苦的,胡思亂想的時候,視線瞄到文司宥的衣服上,我的目光不由停滯了。

&esp;&esp;自從文先生看不見之後,我便請繡娘將萬千星辰繡在他的衣服上。這樣雖不能遍覽繁星,但可身披星辰對他而言也是安慰。

&esp;&esp;現下他衣袍的衣角顏色比它處深了幾許,有些髒亂的樣子。手下意識抬起觸控上去,一片涼潤,衣袍有磨損的痕跡……看了幾眼,我便猜到了是怎樣。

&esp;&esp;雙目不能視物之後,文司宥便很喜歡到凌府的落墟園聽雪,每當尋不到他人影,去那裡總能找到。

&esp;&esp;今日落雪猶厚,先生獨自前往落墟園時許是摔倒了,弄髒了衣袍。想到這裡,心底一滯……曾經行遍天下的商人如今困在一個園子裡都會摔倒……

&esp;&esp;我抓著他的衣袍作勢要掀開,卻被一隻手按住了。

&esp;&esp;“你要做什麼?”文司宥按住我的手,聲音依舊溫和,雖然阻止了我卻並不擔心我對他做什麼的樣子。

&esp;&esp;“我看看你受傷了沒?”從落墟園到他的房間,距離雖不算太遠,但對眼盲之人卻太過漫長了。不知他摔了幾許,身上有無摔傷。

&esp;&esp;文司宥不著痕跡的推開我的手,聲音低沉冷淡,如這些時日他無數次重複的那般:“無事。雪滑,不慎摔了一跤。小事一樁,不需請大夫。”

&esp;&esp;他的語氣極淡,淡到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彷彿那些激烈的、複雜的情緒全部從他身上剝離了,只剩下一片沉寂。

&esp;&esp;無事……這兩個字我不知聽他重複了多少次。他不是真的無事,只是不想去面對,在逃避……逃避已成定局無法挽回的落在自己身上的不幸。

&esp;&esp;這些日子已有無數大夫看過他的眼傷,他心底定早已厭煩,一次次被告知無藥可醫,是一次次的在提醒他傷痛。

&esp;&esp;我並沒有堅持,但也沒準備放過他。

&esp;&esp;“先生等我一下,我去拿藥箱。”說完不等他回覆,便小跑著離開。不多時,我返回文先生的房間,他依舊坐在那裡,和我走時一樣。

&esp;&esp;開啟藥箱,我拿出裡面的藥瓶,然後看向身側的男人:“霽月先生是自己把傷口露出來讓我擦藥,還是我主動找出來呢?“

&esp;&esp;過往算學課上,文先生總喜歡給學子們選擇,但是無論哪個選擇都沒有那麼友善。我拿著藥瓶,唇角帶笑看著雙眼蒙著白紗的文司宥,如今我也要小小討回一點。

&esp;&esp;“……你這是終於尋到時機報復為師了?“文司宥撩開衣襬,將膝蓋露出來,然後手落到內裡的褻褲上,作勢要挽起褲腳。

&esp;&esp;我忙按住他的手,拿著藥瓶俯身蹲在他面前:“誰叫先生以前總喜歡欺負人……”

&esp;&esp;小心的挽起先生的褲腳,隨及便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止住了動作。文司宥的腳踝上遍佈可怕的傷痕,雖然都已好得差不多了,但那可怖的痕跡依舊叫人心驚。

&esp;&esp;我還記得那日同文司晏踏入天牢時那一瞬撞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