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上前將徐丹鳳扶起拉到一旁。
徐丹鳳醉得不省人事,半點反應沒有,整個人軟綿綿地倚在丫鬟身上,像團棉花。
待她被拉開,謝霖才又仔細看了看謝雲沛,見她除了臉上被酒氣燻出些汗之外並無大礙,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臉,然後拉著她的一條胳膊轉過身去,屈膝下蹲,手上稍一用力,將人穩穩背在了背上。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兩個貼身丫鬟半點沒幫上忙。
待把人背起,謝霖對一旁還有些不知所措的少年道:“沛沛醉成這樣,不好帶她去伯父伯母面前見禮了。青書你幫我跟伯父伯母打個招呼,就說我先帶她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徐青書滿臉羞愧:“都是我們的不是,不該給沛沛飲酒的。招待不周,還望謝大哥見諒。”
謝霖隨口道:“無礙,回去喝碗醒酒湯,睡一覺就好了。”
說罷將背上的人又往上挪了挪,腳步沉穩地帶她向外走去。
雨停雨歇兩個丫鬟忙跟上,大氣也不敢出。
徐二小姐送姐姐出閣後就一直在哭,後來不知怎麼想的,抽噎著說要去尋些酒來喝,一醉解千愁。
她的貼身丫鬟若是知道了必是不肯的,八成還要去徐知府或徐夫人面前告狀,所以徐二小姐就尋了個由頭把那二人支開了,自去廚房要了壇酒。
雨停雨歇也勸了幾句,奈何自家小姐不聽,豪氣干雲地說要陪徐二小姐一醉方休,然後就真的醉了。
眼見兩人喝多了,他們想等前頭宴席散了人少些的時候在帶小姐出去,免得被人看見了不好。卻不想今日宴席提前了,散的自然也就早了。而這處地方偏僻,他們也不知道外面有人一直在尋他們,就鬧成了現在這般。
謝霖揹著謝雲沛回到徐家前院,有伶俐的小廝已經通知車伕將馬車趕了過來。
他將背上的人輕輕放下,安置到厚厚的坐墊上,又尋了件披風給她蓋在身上,這才對車伕低聲道:“回府。”
趕車的是他的長隨趙均,聞聲應諾後正要抖甩韁繩,又聽車中人道:“路上慢些,切莫顛簸。”
趙均忙又應了一聲,握著韁繩的手鬆了松,輕聲吆喝著將馬車向外趕去。
………………
忠勇侯府,有人提前回來通知了趙管家,說是大小姐喝醉了,侯爺讓煮一碗醒酒湯備著。
這倒是不用說,今日兩位主子去赴宴,趙管家早命人準備好了醒酒湯。
只是這醒酒湯是給侯爺準備的,怎麼現在喝醉的是大小姐?她才多大啊,徐家怎麼就讓她飲酒了?還讓她喝醉了?這老徐家怎麼這麼不靠譜啊?
他忙讓人將醒酒湯端去了後院,通知了宋媽媽。
宋媽媽知道後也把徐家唸叨一通,還將今日跟在小姐身邊的兩個丫鬟也念叨了一通,並讓廚房的人立刻燒了熱水,好在謝雲沛回來後第一時間能給她擦洗收拾一番。
徐謝兩家離得不算很遠,不多時謝霖就揹著謝雲沛進了門。
宋媽媽看到趴在謝霖背上醉醺醺的小姑娘,嗨呀一聲:“吃喜酒吃喜酒,這還當真吃酒了!”
說著瞪了雨停雨歇一眼:“你們跟著是做什麼的?不知道攔著嘛!”
雨停雨歇低著頭不敢吭聲,見有人端了水過來,忙上前幫忙。一個服侍著才被放下的謝雲沛脫了鞋,一個端了水盆站在床邊。
宋媽媽擰了帕子給謝雲沛擦臉擦手,收拾一番後才端了醒酒湯餵給她。
謝雲沛腦子還不清醒,被扶起來後倚在宋媽媽身上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口,眉眼頓時擰成一團。
這醒酒湯又酸又辣,實在難喝,她險些吐出來,之後便任憑宋媽媽怎麼勸也不肯再喝了。
眼見宋媽媽喂不進去,謝霖接過碗坐到床邊,溫聲道:“沛沛聽話,把醒酒湯喝了,不然明早起來要頭疼。”
謝霖聽出是大哥的聲音,看看他又看看那碗醒酒湯,半睜著醉眼探頭又抿了一口,然後伸手一推:“臭!我不喝,不喝不喝!”
謝霖手穩動作快,及時避開,湯碗倒是沒被打掉,但還是難免灑出來一些,濺到了他的衣襬上。
房中眾人看到了都跟沒看到一樣,誰也沒當回事。
這湯是大小姐灑的,侯爺不會生氣,等回了自己院子換身衣裳就好了。
謝霖本想勸謝雲沛再喝幾口,誰知自己尚未開口,卻見謝雲沛紅了眼眶,不知為何忽然哭了起來。
宋媽媽攬著她,不明所以,一迭聲地問:“這是怎麼了?小姐在徐家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