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幾個小廝將那些人逼退到灶臺邊,熱氣燎烤著他們。
方才的咄咄氣焰瞬間被來者澆了個透。
拿刀的不可置信:“公主?你……你們騙誰呢?”
李熙螓看著來人正是於郎,他倒一副傾身挨近,救駕來遲的模樣。
“公主,你沒事吧?”
本來是來找方便的地方,卻聽到了有公主慍怒聲和一群男人無禮囉唣聲,便循著聲音而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沒成想竟真是公主,那些個人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所畏!
李熙螓微微搖頭,從他身後走了出來,事已至此計出無聊也只能不得不利用身份便利,不疾不徐道:“你們好大的膽子,劫持本公主的貼身侍女,還想對本公主行悖逆之舉?”
有人半信半疑有人傻了眼,直到於郎忿忿道:“別看了,正是方今十一公主,封號唐興!”
說著拿出了皇后給他的入宮合符。
庖廚們怔營惶恐,紛紛躬身叉手,“我們也不知您是公主,求公主恕罪!”
慌亂之下,他們也只能語無倫次地說明情況,“我們沒有劫持這個丫鬟,公主可問問她,她是如何夥同騙子一起局騙了我們全身家當,我們被逼無奈只能將她扣下,想著等她同夥把錢還給我們就放了她!”
他們說的無比可憐,以此證明他們才是真正的弱者,“可是等了一天又一天,她同謀就是不來,她也不肯供出同謀住地,我們……我們只能讓她留下抵債了。”
拿菜刀的放下了菜刀後,越說越委屈,分明是個壯漢非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我讓她留下來給我抵債可是天經地義啊,不過洗洗碗擇擇菜,都是輕鬆夥計呢。我們也沒把她賣到……賣到那啥換錢去呢,可是仁至義盡了,公主殿下請明查!”
“公主殿下明查!”
李熙螓蹙眉喝氣,介於信與不信之間,明顯氣得不輕。
琥珀便抽泣了起來,似是有勝過這萬倍的屈辱和委屈沒有說出來,但又羞於啟齒。
其中滌菜的,不禁狗腿道:“公主殿下,我們也不要錢了,您將她帶走吧!”
“是啊,公主,我們不要錢了。既然是公主的人,定是有苦衷的!”
這番話下來,倒成了她將琥珀放出來騙人錢財。
然而施暴者卻是大方諒解的一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