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被人拽住。
只因龍契及時護住了她,就在小廝再次撲來的空隙,伸腿將他們踹倒,攔腰攬住李熙螓的腰肢,幾步騰空躍出空地,跳上壁頂。
夫人遠遠聽到動靜,待看到有下人揎拳擄袖,亦火急火燎地出現了,但不免發現壁上的人後一驚,“阿契?你快些下來,這是做什麼?”
宰相看到夫人後,面色急驟的變了變,對一旁的丫鬟道:“你們這些丫頭幹什麼吃的,不是叫你們服侍好夫人!”
顯然夫人也明白過來,方才丫鬟莫名說宰相要喝夫人親自做的羹湯,實則是將她支開。
她不解地看著宰相,面上依舊帶著和煦,“相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熙螓方才被人推搡得一陣頭昏腦漲,風聲在耳邊飛沙轉石般呼過,在外頭她反而只覺得胸口窒悶餳眼恍惚,猛然間整個人卸掉了力氣一般癱軟無助。
龍契心頭一驚,抱緊她的姿勢挺拔巋然不動,忽而風聲四起,天色晦暗,他對宰相沉重道:“姑丈,你身為長輩我敬重你,身為輔佐幾世帝王的老臣,我更是對你敬之。但此時我定不會依你,就算她不是瓊枝玉葉即是尋常人家,你亦無權動她!”
宰相臉色鐵青,指著他道:“你……”
夫人沒有聽出阿契“瓊枝玉葉”的話外之音,看宰相“你”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往常這般便是氣急了,氣血攻心的症狀。
她逼問一旁的小廝。
小廝戰戰兢兢答嘴:“是,是梁王讓人抬來了轎子,接李娘子走。”
夫人憬然醒悟,慍怒道:“你不能這麼做!她的叔父親自將人交給我,如今卻在我手裡不見,我該有如何交代?”
月前明明與宰相說好了,卻為何轉眼又輕易將人出賣。
宰相面有難色,嘆聲道:“夫人,多說無益!”隨即對上頭的龍契接著道,“阿契,你要為了一個外人忤逆姑丈嗎?”
二十多年的恩情,早已超越了明面上的養育之恩,龍契斂目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