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挪開手轉瞬間眼笑眉舒,看向微攏的房門外空無一人,便繼而轉向她道:“倒是阿契著實令人佩服,不等那人顯露原形就一眼瞧出了端倪。”
李熙螓不曾想他眼力倒好,若是如此,或許他是發現端倪後,才去焉耆寨的?
“是以差點捆了捉了她問罪,誰曾想叫她逃了。”
說到這,相夫人便也不想對她有所藏掖執著她手也算知無不言,“其實焉耆人善易容,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這些我早在十年前便孰知了。”
“有些話,說來話長……”她對熙螓一直都是目有垂青,即便她與枳兒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熙螓也足以撐起她十足的喜愛。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從一開始便傾注了一些母女之間特有的憐愛,如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相夫人目中閃過紛繁的情愫,微微笑了笑:“若你聽了,保你還能解開大部分疑惑。”
李熙螓道:“不厭求詳。
相夫人嘆了嘆,便直截了當地開口:“你可是能看出來……我與阿契也是焉耆人?”
李熙螓不免意外,方才猜測他與焉耆人有關聯,但真不曾想過他與相夫人就是焉耆人。
只聽相夫人繼續道:“我們出自焉耆王室,我是焉耆先王之女,而阿契是我的侄兒。我三十年前迢迢千里來到大唐,是以焉耆先王龍準之女的身份,嫁與如今的宰相。爾後我便與焉耆王室數十載再少書信聯絡,白駒過隙,如今也鮮少有人知道我的身份。所以得知焉耆人得了‘疫症’逃往來大唐來時,只不過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說到這,我倒想起前些日被捉進牢獄的焉耆人,這段時日傳的沸沸揚揚,說那焉耆人天生醜陋。”她目色微微泛起波瀾,看著遠處,“其實醜陋並非天生,而是那‘疫症’未消罷了。你或許猜測不到,那些疫病不過都是二十年前一女子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