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等她開口麼?
她也不想再浪費時間,揉了揉脖頸道:“有事下來說,我脖子都酸了。”
不曾想剛話罷,一道幽風就襲了來,伴隨著衣袂獵獵聲,活生生的一個人便翕然立在她面前,罩住了她整個身影,令其不免一驚不自覺往後仰,好在坐著,沒有至於摔倒,但手中的匕首卻脫離掌心掉在地上。
龍契彎身拾起地上的匕首,眸光卻柔和起來,“你把我當賊捉,而我在宰相府也冤錯了你,可算扯平?”
李熙螓神色微變,原來他此舉是想以此扯平以往恩怨?但既然已出府,那裡不會再有交集,他這麼做是多此一舉才是!
看他依舊等著答案,她便道:“一個是確有此事,一個是被冤枉,你覺得呢?”
甲士們見他終於跳下來靠近公主,遂速速追來逮捕於他。
她唇瓣還牽著狡黠的笑,想著叫甲士們打他一頓給他一個教訓便罷了。
可念頭剛過的下一瞬笑容便僵在了臉上,此時腰腹一緊風聲拂過鬢髮,旁邊的景物往下快速掠過。直到房頂時她只覺得心情無比散亂。
他也啟唇,竟然比那春日的太陽還要明媚扎眼,也讓底下本是心驚肉跳的丫鬟們嚇得一陣恍惚說不出話來。
他將匕首遞出,一絲不紊地:“匕首是我弄壞的,如今修復,必然要物歸原主。”
李熙螓回過神,接著匕首不免鄙視:“倒不必多此一舉,即便你不出現,我也知道是你做的。若你將這匕首由下人轉交,我倒覺得你坦然,何必讓王府的人與你大動干戈呢?”
何況除了他還有誰知道這是她的私物,並且心虛修復了送來。
他一時失語,似乎這麼做便見不到她收到匕首時的……表情?
忽然間,他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鬼使神差莫名其妙,遂掩飾了眼底的神色。
她不禁有意揣測道:“怕是你想讓我出來見你,卻又開不了口呢?”
不過也是,昨日剛從宰相府出來,那麼她便不會再見宰相府的任何人。
正這麼想著,便看到底下丫鬟戰戰兢兢指罵著那個登徒子,此時若搭梯子,又怕惹怒了他,遂急得急哭的哭,好不紛亂。
“公主殿下若這麼說,我便承認就是。”
“啊?”
感受到他箍在腰間的手所傳來的溫度,她低頭看了看,又僵了一瞬,反應過來這可是眾目睽睽!“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不是正義凜然,正人君子?你膽子真大,在王府敢公然將本公主帶到房頂上還……還摟著。你不怕底下的甲士將你亂箭射死?”
“公主不是也沒有反抗?”他眸光微閃,唇角下意識地微扯,似乎已經坦然接受了什麼。
她亦從未發現,他居然這麼欠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