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這披物已然拖地了,一側的玳瑁明白,便自行離去了。
一旁的珊瑚一通跌足憐惜之色:“這料子已經壞了,公主只穿過一次的,可惜了琥珀半年的繡工!”
李熙螓瞧了瞧,的確變形了,遂道:“罷了,你記得洗淨收好,也不必著急與琥珀說,就當我不捨得穿,也不得叫她覺得心血白費。”
珊瑚連連點頭,隨即將那衣物過了水,滌去髒汙,再晾乾收好。
外頭風越發幽冷起來,李熙螓因不忍看他給了外氅一直站於寒風中,怕他冷著,便才想著要帶他去相夫人所在處去。
“郎君隨我來,我帶你去夫人那。”
李熙螓說罷便走前帶路,龍契亦步亦趨跟隨其後。
相夫人等人在湖邊賞景,因晨時醒後來尋李熙螓便聽到她送客去了,知道她忙便待著等她。這不正賞著花,透過梅樹枝椏,就看到龍契同她一道來了。
二人正走來,嬌逸如畫,簡直恍如是神仙中人。
李熙螓緩步上前來,一臉歉意:“今日事多,不成想將夫人一個人丟在這兒了。”
夫人笑著搖搖頭,“不礙事,這不阿契也來了。”
隨即她看到龍契身上穿的大氅披到了李熙螓身上,便掩唇笑了笑。
李熙螓轉而走到相夫人身側,看著周遭之景,道:“這莊裡到了秋冬季,樹枯花衰冰天雪地的,景色也不如春夏兩季好看,夫人也就將就瞧瞧……”
她還未說完,夫人就道:“不然,這冬日有冬日的好,漫天雪地既簡單又潔白,乾淨無塵。”
二郎早已在一旁折了枝梅花,花兒鮮豔欲滴,竟在這景中成了一道獨秀的風景,美輪美奐。
不禁迎合母親道:“母親說的是。若不是這個嚴寒之季也難看到梅花凌寒盛開,前人詩中說它是‘獨天下之春’,這般美景配上這銀裝素裹,也足有一種化外一方的感覺。”
說罷就將那滿枝梅花遞給李熙螓。
二郎正想說此梅花正能配主人姿容恰好相得益彰,卻被相夫人狀似無意般攔空接了。
這麼看像是專折給了相夫人。
相夫人故而半開玩笑道:“你這孩子倒是懂得借花獻佛,說折就折,說獻就獻,這梅花何時成你家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