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一個人前去看看,才發現原本長髮齊臀的死哥變成了一頭短髮。
有些不適應的我沒有第一時間進店而是打給了楊大龍。
而楊大龍告訴的我事情,讓我有些吃驚。
你們認為如何可以逼一個男人剪掉十幾年的長髮?
答案是一輛車的首付。
掛掉電話的我才發現遊戲機店的門口,停著一輛豐田。
能讓我一眼認出豐田是死哥的汽車,原因應該是上面貼滿了痛貼。
是是是,都是各種各樣的萌妹貼紙。
對對對,貼滿了能看見的任何位置。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死哥的腳居然可以開車。
那天我沒有進死哥的店,而是選擇了一個週末和楊大龍一起去看望他。
說是看望,但其實是故地重蹭。
說來也巧,那天居然是死哥的生日。
估計連楊大龍都不知道,那天是什麼日子。
我們和往常一樣隻字未提,坐在店裡的沙發上蹭著五十寸的索尼玩著街霸4。
直到傍晚外賣小哥送來了一個蛋糕才讓我們明白了些什麼。
對了,那個年代還沒有外賣小哥。
淘寶也才剛剛起步,快遞行業風生水起。
而蛋糕應該是死哥單獨訂準備為自己一個人慶祝生日用的。
沒錯我和楊大龍厚著臉皮,都蹭了。
我還特別不要臉的,蹭了兩塊。
而楊大龍在一旁吃蛋糕的時候,我有幸和死哥完了幾把街霸。
我才真的知道什麼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雖然我是萌新,但也自認為kof系列打的不少。
而那天和死哥打的三把,我全輸了。
我火力全開,死哥只用了一隻右手。
邊推遙感,單按重腳將我打的體無完膚。
記得那天,死哥拿起了《電子遊戲軟體》說道:“這是電子遊戲期刊的最後一期了,這個公司似乎倒閉了。”
當時什麼都不懂的楊大龍還嬉皮笑臉的說道:“哥,這本借給我看唄。”
當然死哥借了。
回去時,書讓楊大龍在公車上草草的看完了。
最後陰差陽錯的落到了我的手裡。
我當時只知道這是《電子遊戲軟體》最後一刊,也只知道那天是死哥生日。
但是我和楊大龍想不到的是,這也是死哥遊戲店開門的最後一天。
別以為我會給你們看悲劇,故事可能比你們想的勵志的多。
這件事情之後的半個月,一次偶然我才發現遊戲店關門了。
當時我第一反應打電話給了楊大龍。
楊大龍說道:“在中國賣日本的正版遊戲機和卡帶,永遠不接觸盜版的話。遲早會倒閉的,信仰終究只會是信仰。再好的任天堂和索尼,也會沾滿灰塵賣不出去。”
我知道那麼意味深長的話,肯定是死哥說出來的。
當我問到死哥去哪了的時候。
楊大龍嚴肅的說道:“開車去西藏了。”
。。。。
下面幾個詞,希望大家能聯絡在一起。
遊戲宅男、左腳障礙、貸款痛車、自駕西藏。
對了,當時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
死哥應該在自駕去西藏的路上。
沒錯,死哥賤賣掉了所有的遊戲機。包括那臺索尼顯示器,換成了錢和必需品。
一路向西,開往了西藏。
當我聽到楊大龍和我說這個事情的時候,我覺得難以置信。
死哥離開了我們,離開了虛擬的遊戲。
他可能是成熟了,找到了自己的愛好。
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死哥。
唯一的訊息來自半年前,楊大龍的口述。
楊大龍說:“你知道拉力賽嗎?”
死哥在中國汽車拉力錦標賽(crc)賽事裡成了一名車手。
。。。。。。
(這是一個小長篇,大概七章。也是一卷只寫一章的節奏,很早以前我就應該寫了。跟著《山,海》一起寫。要說的只是人和事,這種敘述方式我第一次寫。我儘量保證真實,當然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大家也不用亂猜了,這個七個故事取自七個不同的人對我的傾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