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原本就應該住在員工宿舍。”
“你不是普通員工,你是設計師。你知道其他設計師都住在哪裡嗎?他們有獨立的房子,甚至會有人照顧他們的起居。而你離不開這裡,所以只能委屈你住在客房。”
蘇惟不明白了,為什麼兩夫妻之間的說法不同?她茫然的看著南在勳,而他依然緊緊牽著她的手。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帶著她出了休息室的門。
兩人沒經過走廊,沒經過樓梯,直接到了203室。
南在勳出去叫了客房服務員,把床單換了又送來熱水。蘇惟侷促的站在一邊,低著頭不知該如何是好。
南在勳牽著她的手,跟她一起坐到沙發上問道:“你的畫呢?我怎麼沒看到?”
“在行李箱裡。”
“那些大幅的不會也在行李箱裡吧?”
“送給jon了,他幫我付了餐廳的啤酒錢,還請我吃了飯,我沒錢還他。”
南在勳又怒了:“你的工資呢?我不是上個月就讓人送來過嗎?這個月的也應該到了不是嗎?”
蘇惟抬頭茫然的看著南在勳,搖了搖頭說:“你當時不是說滿一年才給我結的嗎?”
“滿一年結的是分成,你有每個月的工資啊。”
“啊?我沒收到過啊?”像是怕南在勳不相信似的,蘇惟開啟行李箱,又把雙肩包裡的東西倒出來給他看:“我真沒有錢,一點也沒收到過,我沒撒謊。”
南在勳面色陰沉,緊緊的抿著唇。蘇惟拿出一打廢稿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這是後來畫廢的稿子,我沒再往上面畫畫,都,都給你。”
南在勳沉沉的低語:“所以你沒有紙用來畫畫,所以你最後連顏色都不能上。”
蘇惟慌張的擺著雙手:“我不再畫畫了,再都沒畫過。這些沒有靈感時畫的畫稿,我都收在一起,一張也沒少,都給你。”
南在勳胸膛起伏,冷冷的看向蘇惟:“你到底什麼目的?”
“目的?什麼目的?”蘇惟反問著。
“我問你這麼受著委屈,做著委屈的樣子,到底什麼目的?”
“啊?我沒有啊,我不委屈,一點也不委屈。你給我地方住,還給我飯吃。我畫的稿子你還會給我錢,我不委屈啊!”
南在勳盯著蘇惟的眼睛看了好一會兒,他唇角扯出一個弧度,蘇惟覺得,那是笑吧,是他在笑吧?
“去洗個熱水澡早點睡覺吧,我明天不走。”
南在勳說完就起身出去,而蘇惟愣在那不知道他的話都在表達什麼,什麼叫他明天不走?為什麼跟她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