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水澡洗完蘇惟覺得病都好了一半兒,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時,卻又見南在勳坐在她的沙發上。
蘇惟緊張的又退回了浴室,隔著門說:“我不知道您在,可,可我沒拿衣服進來。”
門被他敲了兩下:“開門,給你衣服。”
蘇惟把門開了個縫,接過衣服慌亂的換上,出來時南在勳又坐在沙發上。就見他指著茶几上的一個藥盒說:“這是感冒藥,趕緊吃了上床睡覺。”
蘇惟一邊聽話的吃藥,一邊偷偷瞄著南在勳。放下水杯時試探著問他:“我能要一支牙膏嗎?”
“客房問有,你怎麼不去拿?”
蘇惟乾乾的笑笑:“你要是方便的話,能幫我要一支嗎?”
“今晚就沒有了嗎?”
“半個月前就沒有了。”
南在勳愣了一下,起身去了衛生間,看見蘇惟的牙杯裡只有一隻牙刷。
蘇惟一直陪著笑臉,證明著她沒說謊。
南在勳推門出去,在走廊裡冷聲吼道:“客房部的人都死了嗎?”
很快客房部的室長連同她所有的下屬都慌張的跑過來,南在勳冷冷的盯著那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室長:“蘇惟的牙膏半個月之前就沒有了,你是幹什麼的?是南氏的米多了還是肉多了,缺人吃嗎?”
女室長委屈至極,可她又不敢說出真相,便隨便抓過一個胖姑娘道:“都是這孩子糊塗,工作總出差錯,這麼大的事怎麼能疏忽了呢,還不快去拿牙膏來給蘇小姐。”
蘇惟悄悄的探出頭來,想看一眼就退回去,卻被南在勳一把拖了出來,被他牽著手跟客房部的人訓著話:“以後再讓我知道蘇設計師這裡少了什麼東西,而你們卻沒有及時補充,就都滾出南氏,包括你們那些在南氏工作的親戚、家屬,一個不留。”
“蘇設計師”好響的名頭啊,蘇惟暗自歡喜著。
一群人連連告罪,被南在勳揮手趕走了。蘇惟就在那低頭美滋滋的笑著,腳尖一下一下蹭著地毯,被南在勳牽著的手也下意識的前後擺動。
南在勳側頭看她失笑道:“還不回去睡覺,在這兒犯什麼傻!”
“哦,我去睡覺了,晚安。”蘇惟撒腿就跑,卻忘記了手還被南在勳握著。所以,她又被拉了回來。
洗過澡後盤在頭頂的頭髮,被南在勳抓在手裡,就這麼像拎兔子一樣,把蘇惟拎回了房間。
進屋她就拼命掙脫著南在勳,直到他主動鬆開手,她才跳到床上鑽進被子裡,悶悶的又跟他道了一句晚安。
南在勳始終笑著,走到床前掀開她的被角,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柔聲道:“晚安”
蘇惟這一晚睡的極安穩,早上睜開眼睛就看見南在勳坐在她床前,她彎著眼睛就笑了:“早啊”
“不早了,都八點多了,懶蟲。”
蘇惟尖叫一聲就翻身下床,胡亂的套上衣服,連睡衣都沒脫下來就往出跑。
南在勳抓住這個瘋了一樣的人問道:“你做什麼去?”
“吃飯吶,再晚就吃不上了。你快放開我啊,這會兒怕就不剩什麼了。”
“你去哪兒吃飯?”
“食堂啊,還能去哪兒?你快放開我吧,真的要吃不上飯了。”
南在勳陰沉的點了點頭:“去洗漱,好好穿衣服,我帶你去吃飯。”
蘇惟想了想,覺得南在勳不是在騙她,於是就聽話的去衛生間換了衣服,洗漱後出來她又美的要冒泡了:“我有牙膏了,哈哈,我有牙膏了。”
“我不會讓你再缺任何東西”南在勳這句話像是在對蘇惟說,又像是對他自己說。
到餐廳門口時南在勳說:“你先進去,我晚一步,聽話。”
他的態度簡直太溫柔了,蘇惟不由得就揚起了唇角。而他又溫柔的笑著,揉了揉她的頭。
簡直太美好了,蘇惟就那麼笑著,飄飄悠悠的進了餐廳。
李秀妍看到她進來就白了一眼:“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這時候還來餐廳,還想單獨點一份兒啊?”
蘇惟看了她一會兒,想想還是沒說話。她到靠視窗的位置坐下,李秀妍氣呼呼的走過來,抓住她的胳膊道:“你能不能有點自知之明,你見哪個員工敢坐在餐廳裡吃飯的。滾回你的休息室去,食堂也沒飯了。”
“你是哪個級別的員工?聽上去倒是比我這個會長權利還大。”
李秀妍嚇的愣在那都不敢轉身,她怎麼會聽不出來這是南在勳的聲音。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