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看上去一樣的年紀,南在勳卻像是個歷經滄桑的老者,眼中悲傷也漸漸淡了,除了在她疼時他還是會落淚,平時他都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
徐喬自己去餐廳吃了東西,之後就坐在蘇惟經營的小雜貨鋪裡,那裡有他放在這的東西,那是一顆石頭。
很平常的一顆石頭,卻是他跟葉舒雯結緣的見證。葉舒雯生了個男孩,名字就叫徐石源。
徐喬身後是一扇破舊的木門,那是蘇惟開啟這個空間的大門,也是她跟南在勳結緣的見證。
夜深了,徐喬還一個人坐在店裡,門外跑進一隻小耗子,灰突突的皮毛,也不怕人,進來就蹲在徐喬身後的木頭門邊。
徐喬低頭看著它:“你要進去嗎?進去也是這裡,不會有什麼變化。”
小耗子很執著,依然蹲在門邊,徐喬試著開啟門,小耗子就跳了進去。他關上門後再沒見小耗子,以為這小東西就蹲在門後。
南執與終是沒好意思在葉舒雯那多留,通知完又抱了抱徐喬的兒子,就告辭又回了這裡。在雜貨鋪裡找到徐喬時跟他說了,徐喬告訴他剛剛這裡來了一隻小耗子,等在門邊被他開門放進去了。
南執與竟然問了耗子的特徵,徐喬形容完他說:“那是正澤養的,他給起名叫米婭,當時在映象裡陪了他半年多。”
這時南在勳恰好進來聽到:“米婭該是個女孩的名字,其實那隻耗子是個男孩。它原來的名字叫於粥,米粥的粥,是蘇惟養的,只是這次她忘記了。”
南執與驚訝回身:“於粥?好奇怪的名字。”
徐喬贊同的點了點頭,南在勳輕笑著從貨架上拿下一個手掌大小的舊滑板,紅色的滑板上繪著的圖案已經看不太清楚,可見不怎麼新了。他把滑板放到櫃檯上說:“這是於粥的滑板,它喜歡在雪地裡玩這個。”
徐喬抽動著嘴角,指指身後的木門說:“你家於粥先前進了這道門,之後沒見出來。”
南在勳笑了:“它去等蘇惟了,不用管它,下次就一起回來了。”
三個男人說了幾句話就各自回房了,徐喬沒一會兒悄悄出了房間又去了201室。南在勳告訴他蘇惟還在睡,他問道:“你這麼急著讓南執與結婚,是不是他也會遺傳?”
南在勳沉重的點了頭:“不光是他,正澤也會,只是正澤時間會比他長一點。”
“你沒想過每次自己也重新開始嗎?”
“想過,就是這次,所以才會鬧出那麼多支線,搞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哪一個。”
徐喬哼笑出聲:“你這可不算,本來就是你有記憶卻要裝著不知道,去配合所有人的時候還要當做自己也不知情,這很彆扭也很難受。”
“你是個意外,我很高興這次遇到了你。”
徐喬幾乎大笑:“之前你們一家可是痛恨我的,我可沒忘。”
半個月了,徐喬還沒走,每天除了去看看蘇惟,多數時間守在雜貨鋪子裡,不時的開一下那扇破木頭門,可再也沒見過那隻叫於粥的小耗子。
他正守在門邊觀察著,南在勳進來說道:“我想通了,放她走吧。”
徐喬回過身來問:“是不是今天折騰的狠了?”
南在勳的淚止不住的落,一個大男人甚至哭出了聲:“我實在看不了了,她疼的咬破了嘴唇,我讓她咬我她又不肯。”
徐喬知道現在什麼安慰的話都毫無意義,拍了拍他的肩道:“藥都準備好了,你親自給她注射吧。”
南在勳突然抓住徐喬的手臂,眼神裡放著異樣的光,露出近乎瘋魔的笑來:“你幫我,這次我不想再熬幾十年,你幫我們一起注射,我陪她一起。”
“你瘋了嗎?也許你這樣打破規律,一切就變得沒辦法重來了。”
徐喬的話觸動了南在勳,他眼神裡的光茫瞬間褪盡,又幽暗的無邊無際,點了點頭:“我來幫她做,剩下幾十年的路我一個人走。”
“你還可以去她小時候啊,看著她長大。”
他苦澀的笑著搖頭:“我沒你的勇氣,不敢讓她看著我漸漸變老。”
徐喬想了想,點了點頭:“要是我,也不敢讓雯雯看到我老了的時候。”
“明天吧,讓她再陪我一晚,明天太陽最好的時候送她送。”
說完南在勳轉身走了,他沒再流淚,可徐喬卻忍不住落了淚,他轉過身面對著那扇破舊的木頭門。
這會兒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