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蘇惟還是被嚇了一跳,遂有點生氣的埋怨道:“南在勳,你突然一下出來幹嘛,就不能提前給個動靜兒嗎?”
他一如往常的跟她道歉,不說之前已經叫過她幾聲都沒反應。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蘇惟從雜貨鋪裡往出走,一邊走一邊按著太陽穴:“頭好暈,這屋裡太悶了,陪我出去走走吧。”
南在勳扶著她往出走,明顯感覺到她走路有點晃,勸說道:“回去吸會氧,睡一覺就好了。你是最近太累了,又不指著雜貨鋪賺錢,整天讓自己這麼忙做什麼啊。”
“好不容易找到點事做,我把過去咱倆創業那會兒的功夫又撿起來了,設計點飾品放店裡賣。到是不圖賺錢,看到別人喜歡我就開心。”
到底還是沒出去,倆人上樓後南在勳調好製氧劑,讓蘇惟躺在床上吸氧。
她總是吸著吸著就能睡著,到時間他就把氧氣管取下來,陪在她身邊安靜的躺著。
她又跌跌撞撞的衝去衛生間,跪在坐便前嘔吐,他拿著水杯過來,等她吐完讓她漱口。
“在勳,你說是不是節育環不管用啊,我感覺我像是又懷孕了。”
“明天早上用驗孕棒試試。”
“哎呀,我頭疼,你幫我按按。”
他坐在沙發上,她枕著他的腿閉著眼睛皺緊了眉頭,他纖長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按在她頭上,也許是精神作用讓她感覺沒那麼疼了,昏昏欲睡間跟他說著話:“在勳,你說執與從哪兒買的那維生素啊,我就感覺是吃那個藥之後才頭疼的。”
“不會,我最近不也在吃,都沒什麼反應,你應該是內分泌失調了,多調理調理就好了。”
“也是啊,你每天跟我吃的一樣,也沒見你頭疼,還是我自己的問題。”
南執與來時,南在勳正把睡著的蘇惟抱回床上,出來輕聲問:“藥帶來了嗎?”
接過南執與遞過來的紙袋,看了下藥瓶滿意的點點頭:“你都裝好又封上了,這樣她就不能懷疑了。今天還在說你拿來的藥有問題,吃了之後才頭疼的。”
兩人說著話走出房間,在餐廳靠窗的位子坐下,南執與愁眉不展的嘆著氣:“爸,你就別跟著吃那藥了,吃多了對你身體也不好。”
“我不吃你媽會懷疑,沒事兒,不用擔心我。”
“那些藥是徐喬給我的,提前他都換完瓶封好了的,我要準備也是這些,他總想做點什麼,我就沒拒絕他。”
南在勳淡淡的笑了笑:“行,就讓他做吧,起碼他會覺得心裡舒服,認為他幫了忙。”
“另一個也開始了。”
“總會開始,好了,你回去吧,別總惦記這邊,我能應付得來。”
“我感覺我更年期了,怎麼不是這難受就是那難受的?”蘇惟暈暈乎乎的縮在南在勳懷裡,連眼睛都懶得睜一會兒。
“沒有,前些天的體檢結果不是也很正常嗎,你這只是精神性的不適,沒太大問題,只要開心起來就能好。”
“整天都難受,哪開心得起來!”
老蘇夫妻倆很久沒見過蘇惟了,打了電話給南執與:“你媽最近是不是很忙,怎麼總不回來呢?”
“啊,我爸帶我媽出去玩兒了,可能要個大半年才能回來。姥姥,你要是想我媽了,回頭他們有訊息了,我讓他們回電話給你。”
老蘇媳婦兒結束通話電話後還嘀咕著:“這在勳怎麼總是動不動就帶小惟出去玩兒,那麼大的公司說扔就扔,也不知道一天天都咋想的!”
老蘇同志是本著兒孫自有兒孫福的方針,從來不過問女兒女婿的事,聽媳婦兒嘀咕他也不管,顧自帶著倆外孫子出去玩兒了。
又是一年春來,萬物復甦卻唯獨沒有復甦蘇惟,她雙眼已經看不見了。南在勳每天抱她到露臺上吹吹風,跟她講著春天的變化。
冬天裡她還總問南在勳:“我視力下降這麼快,是不是腦袋裡長什麼東西了?”
他總是跟她說:“沒有,體檢不是正常的嘛,自家的醫院不可能會錯。”
後來她就不問了,漸漸的眼睛看不見,每天頭疼的時間越來越久,止疼片也不管用了。
這個春天大地復甦的時候,蘇惟睡著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或許不是睡了,只是處於昏迷中。
徐喬來看過她,不過幾次都沒帶葉舒雯。這件事家裡那邊只有徐喬知道,他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沙發上枕著南在勳腿睡著的蘇惟,輕聲問:“還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