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某些特別的功法,才會摒棄天地靈氣而專煉汙穢之氣。一般功法,要麼就是煉化,要麼就是在行功之間自然排出,像你修煉的摩訶迦羅密法,不同的汙穢之氣更是會引不同的幻像真境,修煉自然困難得多。”
“那我們羅浮宗為什麼要在羅浮修煉了不到其它的地方”洛北不解的問道。
原天衣的語氣突然變得冷然,“世間名山大川抑或其它靈氣充裕之地,早已被所謂名門大派盡皆佔據,哪會讓給別人。”
頓了頓之後,原天衣又淡淡的接著說道,“更何況他人覺得不好,我羅浮卻從來未覺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處世未深的洛北細細的咀嚼的這些話,聽得似懂非懂。
“是師傅講得東西太過深奧,還是我對擁有乎普通人力量的修道者的世界知道的太少”
曾經見到天空中的劍光就以為是神仙的洛北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這樣的念頭,然後他繼續好奇的打量著藥王宗的山頭,問:“那這藥王宗的醫術是不是天下第一”
“你要記住,真正的強者不需要任何華而不實的外表來體現他的不凡,一道只需花費三天就能佈下的普通陣法也比這種圍牆要實用的多。”
原天衣報以不屑的冷笑,“我只知道十萬大山中的夜摩族和敕勒的幾個老傢伙才是這方面頂尖的存在,至於藥王宗,在這方面一半的實力都只能歸結於商羊角,也就是今天我帶你要來拿的東西。”
“商羊角,那又是什麼為什麼要千里迢迢的從羅浮趕到這裡來拿這商羊角”
不等洛北問出這樣的問題,一列氣勢不凡的人馬緩緩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四匹沒有一絲雜色的白色高頭大馬鐵蹄帶來的轟鳴感第一時間給洛北帶來高高在上的倨傲感覺,而四匹駿馬牽引著以金銀嵌條裝飾著的馬車和跟隨兩旁的兵士恰如其分的顯現了來人的身份。
若非當世將相,也必為一方王侯。
光是一眼所見馬車上的那些金銀裝飾,就已抵得上百戶村莊不下十年的賦稅,而兩旁全身銀色鎖甲的兵士行動之間身姿挺直如同梭槍,步伐驚人一致,光是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果決和殺伐之氣,就不是尋常世家所能擁有。
這列隊伍在距離洛北和原天衣兩丈之遙的地方停住,一個比洛北還略小一些的白麵少年掀起了馬車上的簾子。
寬闊的青石山道足以讓三輛馬車並排透過,但是在南閩的地界內,長留王府從來沒有繞路的習慣,哪怕只是偏過半個車輪。
穿著精美雲絲華服的白麵少年看著站在道中的原天衣和洛北,那張略顯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與年齡不符的陰冷和狠辣,在他看來像原天衣和洛北這種穿著麻布粗衣的人看到他們的車隊,別說是站在路前,就是走在他們的前面也應該接受懲罰。
“賤民也要上山求藥還不閃開退後”
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看了一眼洛北和原天衣,看到兩個人都沒動靜,這個與生俱來擁有囂張跋扈的權力的少年纖細雪白的手指微微弓起,一道耀眼的火線直接衝向了洛北和原天衣。
“你要記住,人心之毒,甚於妖魔。”
洛北沒有料到這少年居然一句話都沒有說,就直接出了一道熾烈的火線,這條火線雖然和他以前所見箜桐、彌羅等人鬥法所的法術相去甚遠,但想必沒有任何普通人能夠抵擋這樣凝練的火焰。這一瞬間他識海內的那顆金液小球好像突然放出了華光,但是不等他有任何下意識的動,他就聽到原天衣在他身邊如此說道,沒有見到原天衣有任何的動,那條火線就在幾尺前方消弭於無形。
“人心之毒,甚於妖魔。”
洛北在心頭咀嚼這一句話,馬車上的錦衣少年卻已變了臉色。
準備再次出手的錦衣少年卻被車廂裡的一名身穿青衣道袍、狹長馬臉的道士拉住,為長留王二公子的私人老師,長留王府內屈一指的供奉,這種小小的道術他也可以瞬間使之消弭無形,但是讓他驚訝的是,他沒有感覺到對方是用什麼法術來抵擋的。很是疑惑的他從掀開的簾子中看到站立在路上的只是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十來歲的少年。尤其看到這兩個人都是一身粗陋布衣,全身上下沒有一件蘊含法力波動的法寶跡象之時,這名王府供奉就有些微微的惱怒了。
“最多不過就是山野散修,落魄的門派,也敢在我面前鬥法”
隱匿在華貴馬車中的道士翻手拿出了一個青色的木碗,除了一圈圈的木紋之外別無任何的特色,但左手在碗內一摸,木碗邊盪出濛濛的青光,將整個車隊全部籠罩在內。與此同時,右手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