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便是爭,與天爭、與人爭。他歸胎境圓滿,肉胎無洩無漏,體、法二道受玄母天流漿孕養,雙雙極盡,怎奈大地龍脈被抽走,沒了超絕靈力相助,破極何其困難,只能借那靈道之果一用。
“師兄,我欲施法奪這老賊靈道之果,你且幫我壓制住他”聽聞雲辰所言,薛濤二人不由得一愣,奪他人道果這種禁術有傷天和,但思慮一番,也隱隱贊同,反正此人不能留,倒不如物盡其用。
將月壺懸於三人中間,雲辰巧施禁忌印決,極盡神威赫然而出,威懾眾生,他的靈力何其精純磅礴,質至而精,每湧出一股就彷彿一股仙澤垂下,光霞濤濤,仙音輕顫,全無一絲瑕疵,壓的虛空蕩起漣漪,全然不似歸胎六境應該有的修為。
這套印決極其繁瑣,雲辰締結的格外慎重,每種印法疊加都耗費不少靈力,當疊加半數之時,周遭湧動出滾滾黑魔之氣,三尊面目猙獰的鬼面魔像在其中若隱若現,泛著幽幽碧光。
“獻神”當最後一種印法疊加而成時,碧光綻放四方,魔像驟然生成,三頭六臂,頭戴冥冠,姿態各不相同,或持兇戾魔器,或持枯骨頭顱,或持鬼道之書,一個個彷彿冥國走出的神祗,揮舞著六臂抓向月壺。
“永珍為火,熔靈道之果”雲辰靈臺上,原始符文斥漏一元清光,一種玄之又玄的氣韻顯現,彷彿符中藏匿大道,一元清光斬入永珍中,掠奪其暗藏的符文。這種法可拘顯象出符文,臨摹於神女玉嬈的“仙九式”,卻又為不同,是另闢奇徑推演出的,一個號令永珍、一個掠奪永珍,本意背道而馳,但掠奪不曾顯象的永珍符文,會受到天地阻礙,速度尤為緩慢,索性此刻不需要對敵,掠奪速度快慢倒是無妨。
一枚枚被掠奪而來的永珍符文,被雲辰投擲於月壺中,化為簇簇符火,熔鍊著白戚峰的身軀,他在嘶吼彷彿置身火獄中一般,苦不堪言,肉身中的血液被蒸乾,骨肉分離,泯滅一切“獻神”中,不需要的雜質。
月壺顫動的極為猛烈,裂紋密佈,雙月圖案暗淡無光,壺口竟在冒出本源之光,白戚峰自知危在旦夕,不惜引爆本源,要破開這壺中世界,薛濤見狀,與千玉一同渡引月華納入壺中,壓制著這場躁動。
“獻神”伴著雲辰低吼,三尊魔像同時結印,口中大誦神秘魔經,那吐露的魔經具象成黑色禁鏈,飛入月壺中,流入白戚峰的體內,這一剎那他感覺到修為節節斬去,靈母之源被那黑色禁鏈剝離,引渡出了體外。
那神秘魔經有著奇異力量,可抹去靈母之源存在的印記,剝奪出的力量將不再屬於白戚峰,眼見一身靈力消失殆盡,他終於知曉幾人要做什麼,不由得破口大罵道“神道宗的小畜生們,想奪老夫靈道修為,當真不怕日後因果清算嗎”。
任由對方唾罵,雲辰仍就無所顧忌,誰因誰果早已見分曉,何須對方決斷,他催動魔像,神秘魔經聲聲入耳,令人膽寒,黑色禁鏈剝離靈母之源的手段越發粗暴,不多時,白戚峰腹部炸開,宛如水柱般的靈源噴湧而出,流淌在月壺中。
“我不甘,道心我有,機緣我有,為何最終會淪落至此”於怒吼中,白戚峰煙消雲散,肉身被符火焚為虛無,一團元神之光,浮在壺中,失了依託肉身,元神猶如無根浮萍,略施手段就可滅殺,雲辰沒有痛下狠手,將那團元神之光,渡引出月壺,歸融天地,放其輪迴轉世。
靈道之果被剝奪,下一步便是萃取精華,白戚峰靈力太過駁雜,靈母之源灰濛濛一片,神性孱弱,這樣的能量貿然汲取,恐汙了自身靈母,見狀雲辰也不苦惱,只是多費一番功夫罷了。
他循序漸進往月壺中投入永珍符文,各類符火不斷淬鍊壺中靈源,以這天地之力除去雜質,煥發其神性,再合適不過了,未曾想這一煉便是三日,這期間太陰月焰與至陽真火被其渡引而來,代表陰陽二力的火焰,晝夜流轉洗刷靈源,使之沾染上了微弱的陰陽之力,原本滿滿一壺的靈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濃縮,彷彿一灘仙液,生出燦爛霞光,流轉出兩種色澤。
“咔~咔”月壺開裂,瀰漫出霞氣與醉人芬芳,一束束刺目靈光四射而出,有數十道光源衝破壺體,化為匹練,欲要飛入天穹逃離,薛濤早有防範,大袖一展,靈道之威顯露,定下了那方空間,他攝來那些飛去的光源,浮於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