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光裹著白依荷,瞬間消失,這並非等閒的空間符籙,不需開啟域門,橫渡虛空,是被一股力量強行挪出這方天地,連法陣都無法困住。
眼望這一切的發生,白戚峰也無力阻止,他深知那是什麼符籙,要精通空間、虛空之道的符道神師才可繪製,整個白氏一族也只寥寥數張幾張,玄道都束手無策,只是心頭疑慮著“小挪移符籙,好大的手筆,是族中有老傢伙出手了嗎?”。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逃脫,未能引得薛濤過多重視,他掌兩月之力,伐鬥一個靈道巔峰強者,不論是經驗或是術法使用方式,都是磨礪的好時機。
“殘月”抬起掌中神月,數道血色月牙從神月中斬出,白戚峰不斷躲閃,手中再無符籙可以應對,他祭出幾柄靈寶投擲過去,依舊被月牙斬斷,迫於無奈只得以血祭畫出符籙,衍變成血盾,擋下了這一擊。
“薛道友我們止戰如何,你也聽到了,我是受那賤人從中挑撥,才痛下殺手,此時真相大白,沒有必要魚死網破”半空中白戚峰披頭散髮,開始求和。
“要戰便戰,要止便止,你當神道宗好欺嗎”薛濤咄咄逼人,事已至此他怎肯罷休,對方身藏不少寶物,更有指引生路的山圖,他只需慢慢消耗謹防對方自爆,就可得手。
血色月牙不斷抨擊血盾,每一次斬擊血盾就泯滅一些精血,白戚峰面如死灰,血液徐徐渡入盾中,這樣耗損,以他生機羸弱的肉身,支撐不了多久,薛濤捕捉到契機,攻擊更為猛烈。
神鏡法相下,殘餘月力不時揮灑,兩道匹練你追我趕,一守一攻相持不下,正當千玉全力驅使紫月相助時,傳承法陣生門出,驟然亮起,雲辰跨了出來。
“辰師弟你總算出來了”千玉笑逐顏開,見對方一切無恙,懸著的心總算放下,她掠空飛去,告知了事前的原委,又接言道“師兄一直顧及那老狗會自爆,不敢逼迫太狠,師弟你有何妙計”。
默默思慮一番,雲辰瞅向薛濤掌中的神月,忽生一法高喊道“神月重其意,而不在其形,古聞上界有一仙法名喚仙手——壺中日月,師兄何不效仿一番,煉其真身呢”。
聞聲望去見是自家師弟出言相助,薛濤不甚欣喜,同時也暗恨自己太過固步自封,他高舉掌中神月,四耀月華之光,以靈力為烘爐,錘鍊神月直至變換其形,化為壺狀,又挪來血月與紫月,落為壺圖,加持神月之力,此法一聲,頓時壺綻仙光,生出靈性,仿若真物一般,壺口五彩氤氳之光流淌,內部藉由神月之力,暫時開拓出一個不足十丈的須彌小世界。
“月壺”隨著薛濤真言吐露,手中月壺飛出,劃過長空懸在白戚峰頭頂上,他還未來得及反應,那壺口五彩氤氳之光就彷彿觸手般,縛住其身軀,不斷拉入壺中。
“給我開”此刻已不容白戚峰思慮,全力施展靈力,顧及不了是否傷及本源了,周身燃起宛如汪洋般的靈力,想要掙脫束縛,他失了搏命的最好時機,那五彩氤氳之光,比其想象中更為奇妙,在不斷汲取散出的靈力,加大束縛之力,更有一縷禁錮之光,滲入身內鎖住了靈母之源。
“我懂了,你們修的都是無上法門,怪不得能越級而戰,能有這種資質,為何神道宗還放任自流,任你等來此凶地尋求機緣”掙脫徒勞無功,白戚峰身形縮小,赤裸條條,一身寶物與須彌袋皆被剝離,緩緩被五彩氤氳之光拉入月壺中,聲音越發微弱。
月壺收斂威能,光澤柔和起來,不再似先前那般兇戾,它緩緩落入薛濤掌中,不斷搖晃,而天穹上失去外力驅使的太明神寶鏡,收了無邊法相,重新變為九尺小鏡,也被其攝入掌中。
“師弟、師妹”薛濤駕馭靈雲落下,周身流淌玉霞,不沾紅塵濁氣,一手持壺、一手託鏡,氣勢上有了強者應有的風範,這源自修為帶來的強大自信,他與二人聊絡開來,雲辰也簡單敘述著法陣內發生的要事。
“太好了,師弟苦無無上術法相配,如今得了部分求道山傳承,該當睥睨世間了”千玉回眸一笑百媚叢生,看到雲辰一陣心神迭起,他雖有有心傳下大法,但自身都未通透,貿然傳法會桎梏他人道途。
“師弟,這老匹夫如何處置,月壺畢竟不是實物,禁錮不了多久”薛濤托起掌中月壺,內部白戚峰掙扎的極為猛烈,可以看到壺體裂開一些細紋,雙月之力也很難完全禁錮住對方。
雲辰酌量半天,此人陰險毒辣斷不可留,但畢竟是靈道巔峰修為殺之可惜,不如借來一用,求道山的外道法門何其繁多,自有幾篇禁忌之術,他初入此地偶得兩種,一直覺得有傷天和,但就如同其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