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痕中,歸於平淡,棧道似乎有一種難以道明的力量,在壓制這些烙印與仙血,不然任其真正展露威能,坤乾承載不住,蒼穹都將傾覆。
“退!”雲辰心生懼意,拉著剛剛邁入棧道的薛濤、千玉,退離了石階,他們飛奔密林中,突見來時道路被堵,大日之光再也照射不進此山中,一股股濃郁不散的灰色霧靄,由土石蒸騰而出,向這裡擴散開來,令人膽寒的是,灰色霧靄中,影影綽綽的鬼魅身影,遊蕩其中,飄來一股腐朽的味道。
幾人毛骨悚然,那鬼魅如同冥道逃脫的惡靈,黑光幽幽,死意濃郁,似有意無意往此聚攏,波動出飢餓的意念,萬般無奈三人連施術法,既有血色月牙的“殘月”斬出,也有皎月神鏈穿去,連雲辰也凝結出四象劍力,以銀色劍水群伐,想要開拓出一條路。
一時間光華燦爛,靈力翻湧,可匪夷所思的是,所有的術法還未臨近灰色霧靄,便接連潰散,內含的靈力血氣腐蝕殆盡,山中似乎有種秘力在鎮壓,且這種秘力還在不斷增漲。
“我的修為!”情況最為嚴重的是薛濤,隨著鎮壓之力逐漸壯大,一身靈道修為被封,等若打下凡塵,只能驅動凡道力量。
“不易耽擱,回棧道!”雲辰喝道,灰色霧靄擴散極快,如同浪濤般,滾滾襲來,隱伏其中的那些鬼魅好似不是活物,混合著老土與腐朽的氣息,莽撞與之相遇,實屬不智。
重臨棧道,正如雲辰預料到那般,棧道可以庇護他們,因其存在一股無法揣度的力量,不僅可以鎮壓絕世大能留下的烙印,連灰色霧靄也於幾丈外不斷翻滾,停止了蔓延。
“那些鬼影究竟什麼”薛濤追問因由,那層灰色霧靄他窺看不破,只覺周遭一雙雙帶著兇芒的眼睛,在不斷審視著他們,等待他們踏入霧靄中。
“不知!只覺的充斥著詛咒與不詳,十分詭異,還是不要接觸的好,免得沾染上厄運”雲辰回應道,抬首凝望棧道頂峰的那座神廟,那裡沒有灰色霧靄侵入,依舊青煙嫋嫋,帶著祥和寧靜。
“這棧道上的印記與聖血,莫不是有人征戰神廟所留”千玉望著石階上遍佈的印記,大驚失色,那些痕跡蘊含著一種特殊法則波動,可以從中體悟到術法真意,彷彿是有強者,刻意留下了傳承。
薛濤也無法淡然,他望見那些聖血中,流淌的繁瑣真紋,一時失了神,只是看上一眼,就有各種感悟融匯心間,若是與之結合,將有多大變化,稱之為脫胎換骨也不為過,不提這些感悟傳承,單論聖血價值,能量何其磅礴,可氣衝雲霄、淹沒八荒,若熔鍊武器、淬鍊丹藥時加上一些,將具有匪夷所思的變化。
薛濤拿出一個玉盒,想收取聖血,卻被雲辰連忙阻止,後者慎重說道“眼前的烙印與聖血,只能留在棧道上,沒有石階鎮壓,就是大能來了也要飲恨,我們所見的威能,根本就不足本來之萬一”。
眼見空入寶山而不得,三人只好打消念想,雲辰頻頻望向神廟,心頭暗思若想走出困境,非要冒險不可,他與二人商討了一番,決定一同啟程,去探一探究竟。
此山太過詭異,莽撞飛天恐怕容易衝撞禁忌,棧道上,三人小心翼翼,步履極其緩慢,儘量避開著術法烙印與灑落的聖血,行至一半棧道時,終於停下身來。
那餘下的石階,涇渭分明,沒有絲毫損壞,與下方的滿目瘡痍形成了鮮明對比,不知是否真如千玉所言,有強者攻打神廟,卻止步於此,連頂峰都未登臨。
踱步在纖塵不染的石階上,雲辰躁動的心漸漸平息下來,極為空靈,看待萬事萬物都有一種極為超然的心境,似乎有種力量在影響他的情緒,這種狀態很適合悟道,神融天地,觀世界規則,腦中無上術法真意在碰撞,破譯著其中的奧妙。
正當沉浸於,無法自拔的悟道狀態中時,雲辰赫然一驚,身側悄無聲息走過一個男子,只是匆匆一瞥便驚為天人,讓人此生難忘。
他俊美無濤,神態安之若素,美的不像真實存在,劍眉星眸、挺鼻薄唇,五官挑不出一絲缺陷,宛若天工雕琢,一頭隨意束起的紫發,讓飄逸若仙的氣質平添一股妖嬈,身外染血聖甲充斥殺伐之意,集眾多氣韻於一身,惹人沉醉。
男子更令人稱奇的是其天資,得天道鍾情,大道真意在靈臺明露真形,篆刻五行道則,五種天光如同神盤浮在身後,有開衍萬物的異象相伴其中,眸中五色神輪,不休不止,似乎諸法皆逃不過其制約,只是無意行走,四方就有源源不斷的五行精氣,彙集而來朝拜。
“師弟!他……”薛濤二人也發現此人,剛欲追問,便被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