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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入道觀法

未等雲辰追溯出那門步法的根源,男子身形在棧道上漸漸潰散,前者大失所望,那門步法價值不可估量,應和著大道規則,從而能隱去自身存在一切痕跡和力量波動,妙用無雙。依仗此步法,能視若無物,迷惑一些絕頂大勢或凶地守護的先天秘力,取其孕育的造化,甚至普通天劫也能規避開來,只是那步法中涵蓋的法紋太過繁瑣,奧義環環相扣,只是觀看根本不可能臨摹。

“果然只是一截真形烙印,也不知是哪個時代的天驕,竟然會被棧道臨摹出真形”起初還猶感驚訝,但男子介於虛與實的韻態,讓雲辰判斷出非當世之人,他只疑這等天驕為何擅闖此山,是朝拜?還是征戰?懷揣怎麼的目的走向朝神廟。

正當其猜測箇中緣由時,棧道上再顯真形烙印,一位老者拄著神劍,步態蹣跚走在前方石階上,他頭懸一張陰陽法圖籠罩周天,腳踏古老仙光,渾身道氣瀰漫,看不出真容,只是抬首張口,便奪來寰宇中精氣元華補充己身損耗,那身青衣上被撕開一角,染著金燦燦的血液,也朝神廟而去。

在其消散後,一頭黑色麒麟真形顯化,鱗甲佈滿雷紋,先天道則在獸軀內流淌,只是朝天一吼,以其意念為主,天象大變,無盡天地雷劫湧動,蔓延在蒼穹,不斷落下九色真雷,劈在麒麟角上,它獸瞳繁瑣的雷道真紋泛著雷光,敘述著極道真意,仿若劫難主宰,掌世間雷罰。

真形烙印接連顯化,皆是名動萬古之才,有手持大道之瓶的絕色神女,足下大道祥雲馱浮,乘著滾滾陰陽玄氣降臨,一隻化為人形的神凰幼女,雙翼垂雲,口含火道神珠,伴著鳳凰之焰落下,身負仙身、道體的兩位天之驕子,道光灼灼,化開混沌聯袂而至,甚至上古極盡修,身不入行、神不歸大道,徒手撕開四極,登臨此山中。

“那神廟中究竟有什麼,竟讓這麼多超凡存在,於不同時代降臨”三人對視相望,雲辰最後拿定主意,不論如何也要登頂一觀,去探尋根源。

臨近峰首,真形印記不再顯露,那坐落的神廟超然於外,縷縷青煙自廟宇中溢位,縈繞在峰首上,何等祥和寧靜,三人踏在廟外石臺上,晨鐘猶如迎接一般,再次被撞響,蕩起波紋,他們再次聆聽到那陣祭祀之音,虔誠、莊嚴,尋常生靈不可能闡唱出這種韻態,帶著一股超脫天地束縛的理法,很像是一位從混沌走出的先天神祗在默默祭祀。

祭祀梵音帶著一股神性,三人聞聲迷醉其中,就地盤坐,那縈繞峰首上的嫋嫋青煙,也徐徐而動,纏繞在他們肉體外。這祭祀裡存在一種特殊的音節,不知涵蓋了什麼言法,可洗滌聞者心內一切雜思,開拓生靈慧根,它喚醒了聞者真我本態,把心與神分開,心駐肉胎,神歸天地,以青煙為橋樑,同大道生出羈絆,借來無上真意,破譯一切不解的法紋真意。

三人神融大道,物我皆忘,脫離了紅塵枷鎖,恣意馳騁於真意汪洋中,往昔晦澀難懂的法門奧義,被大道解析而出,繪製成一幅畫卷,展開在心田,盡顯無遺,一切諸法藉此時狀況都可信手拈來。

“目者、心之符也,能視者、有限之極,無視者、無限之極,心之所往、念之所向……”雲辰深陷悟道之中,口中不斷誦出《目中劍》這門無上真法,靈臺各種智光不斷碰撞,一段一段晦澀法紋,被分解剖析,彷如絲線一般被抽出,隨後又被重新編織成新的法紋,完成最完美的融合,以自身的理解去領悟這門真法,不走前人路途。

伴著誦讀的無上真法,逐漸帶出神性,雲辰整個人被一片巨大的蓮葉托起,身下一汪金色的池水盪漾,三千金蓮破水而出,應和大道之數,宛如置身於萬寶蓮池中一般,祥瑞至極。而其智光不再碰撞,從腦後化出慧輪懸出,一尊身形相貌酷似他的佛陀盤坐其中,吟唱大道經文。

那尊佛陀金光四射,徐徐睜開眼眸,智光深邃,無悲無喜、無是無非,彷彿看到了起源與終焉,恰在這時雲辰閉合的雙目也睜開來,他的眸子化為金色的卍字,內藏無盡真意,不為內魔所擾,不為外道所困,可照古今、可探未來,法成之日,開眼海枯石爛、滄海桑田,閉眼天傾地覆、萬物歸墟。

維持這種悟道狀態多日之久,薛濤與千玉先後覺醒,眸中慧光澄清,大徹大悟,五輪色澤不一的神月,漸漸沉於五髒之中,可聞一條潺潺流淌的坤水,在二人經絡裡流淌,而後歸於平靜,這種持續幾日入道,好處不言而喻,《坤水仙章》這門殘法,往昔不解之處如今盡數明瞭,再用神月生成的各種真法,可謂是信手拈來,威能更強,連雲辰傳授二人的《枯妄心經》,運轉的也越發如意,可以推進元神蛻變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