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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神龕

神廟建於峰首中,高低不過三丈,通體由木石所築,看不出是哪種材料,只覺可以規避歲月之力,仍歷久彌新,它造型神工意匠,卻無朱漆描繪,只有嫋嫋青煙相伴,帶著上古之風,不同於別的廟宇宏偉壯觀,神廟太過樸實無華,僅僅一間中央主殿,廟外也無鎮獸護法,單單只是臨近,一切諸法力量都受到壓制,無法施展神威。

三人邁動步伐,懷揣敬畏之心,臨近神廟,宛如朝聖一般,他們不敢絲毫懈怠,只憑一聲自響的晨鐘,就可讓人悟道多日,解往昔所惑,誰人能小覷神廟。

駐足於廟外,雲辰抬首觀望掏空了的峰壁,其上鏨刻著許多不同時代的文字與印記,只是淡淡凝望,各類情感撲面而來,有不甘、有興奮、有欣喜、有悲苦,皆化為一幅幅殘景,映照於他的心田間。

“求而不得,此地是我最後的希望,為何不見廟宇開啟,我需要那件東西……蝶兒”這幅殘景中,是那身負五行仙體的絕代天驕,他仰空而嘯,天象隨之悲泣,絕美容顏悲痛欲絕,兩行血淚順著眼角滑落。

“長生禍、不朽災,謊言,萬古大騙局啊,一切都是定數,誰人可以超脫出去!哈哈,不對!也許仍有機會,只是一開始路就錯了……”一個落款不老人的殘景內,一個個瘋瘋癲癲的老者,亦哭亦笑,將手中法天尺,甩入寰宇內,以頭怒觸神廟而亡,敘說心內悲苦。

“我既已獻祭,拿一卷仙經給我何意,我之所求無非是一個自由罷了,又不礙爾等……”火焰印記中,一個背生金色凰翼的幼女,惱羞成怒,丟下仙經憤然離去。

“一塊往生石、可渡輪回苦,我只求當世超脫,能否置換他物”亦有人握著一塊瀰漫輪迴氣息的玉石,不斷敲打廟門,想要在尋造化。

殘景轉動飛快,雲辰看的雲裡霧裡,有人求而不得、有人得償所願,一切的根源都源自這神廟,每個時代都有人造訪此山,尋求機緣。

帶著侷促不安的心態,雲辰讓薛濤二人,遠離一些,拾手緩緩推動廟門,在其手掌與木門觸碰的一剎那誰,神廟上浮顯黑色的斑點,體內一股股力量被木門所抽取,飛快渡入那點斑點中,

斑點佈滿兩扇神廟,雲辰半數的力量匯入其中,也只讓其中一個斑點漏出微微仙光,若真需點亮全部斑點,方可開啟廟門,抽乾其周身力量也遠遠達不到,他有心震開吸力,依舊無用,只覺整個手掌彷如粘在門上一般,根本拿不掉。

廟門吸食他的破極力量,沒有絲毫停下的趨勢,似乎真要將其抽乾一般,恰在這時他體內的神道古玉,灑出六色神輝,流淌出一縷力量,替代了被攫取的破極力量。

由於神道古玉的力量介入,廟門上的所有斑點瞬間被點亮,泛湧層層仙光,光中驚現一道道仙道經文,彷如登仙之門那般神聖。

伴著“咯吱咯吱”的聲響,兩扇門半敞開來,一股恆古的氣息席捲而出,瀰漫周天,天地彷彿由此時開始迥然不同了,顫抖?敬畏?無人能道出那種特別之處,很像在懼怕神廟的開啟。

神廟恆古氣息流出,峰壁上,各種印記爭先冒出霞光,一縷一縷,彷彿仙澤般垂下,似有似無間,一個個身影從印記中走下,駐足在廟外凝視,雲辰無心顧及旁騖,神廟既開,豈有不入之理,他抬腿邁入廟宇中,整個人彷彿跨越了歲月,跨越了諸天一般,無數畫面在身外過度,無法停止定格,而當腳下接觸到實物,一切又都靜止下來,像是經歷一場輪迴般。

身臨廟中,其內並不寬闊,幾步就可以丈量,四周沒有廟壁,盡是一片漆黑虛無,仿若廟宇內連線在歸墟中一般,雲辰注目凝視,廟宇中無神像供奉,只一方五尺石臺獨立,其上只有一個骨質神龕居中,兩側火燭搖曳,有一尊石質小鼎在前,插著三柱燃起的清香,其下一張蒲團擺放,可供人禮拜。

骨質神龕雪白如玉,造型簡潔樸素,像是擷取某種生靈的骨骸,打磨出的一般,內部空無一物,沒有供奉任何神位,看不出有何異出。

相較之下那石鼎卻不似俗物,即使沒有顯出神威,仍給人一種廣袤無垠的浩瀚之感,彷彿承載過世界一般,雲辰低望一眼,鼎中確有世界之力沉澱,其上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太初之氣,這種東西太過古老,生於混沌之前,乃虛無之中衍生的無上瑰寶,古史中也從未記載此氣現世的例子。

神廟看似樸實無華,默默一推敲,一切的東西都很詭異,那香燭不知何物所成,久經歲月,至今還在焚燃,不曾熄滅,神龕、石臺經歷紀元輪迴,沒有被歲月磨去,依舊如故,連那蒲團也非常物,只是端身盤坐,萬道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