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並不認可。
“嘣~~”虹光泛起波瀾,震開白琦荷的身軀,略作驅趕之意,讓其有些發矇振聵,她自命乃是天之嬌女,從不弱於同輩子弟,今時竟被一個法陣小覷了。
“混賬!小小陣法也敢阻撓我之大道”白琦荷聲色俱厲雙手探入法陣,她瘋狂引渡自身靈力,想要得到認可,但得到的回應卻是盡數返回,虹光始終只是淡淡一掃而過,並未多做停留。
見此白戚峰也是微蹙白眉,他沉吟一番,當即喝道“荷兒!以本源催動祖符,讓之顯現無上聖力,定會得到認可”。
聞聽此話白琦荷心頭怒罵,卻又不敢出言遏制,本源乃為生靈根本,損耗一絲都極難修養,更何況催動一個尚未成型的祖符,以她這等修為無疑是傷上加傷,無奈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惹怒一個瀕臨死亡的老者,誰知道他會幹出何等事情。
閉目而息、白琦荷艱難的斬出幾絲本源,匯聚在額心,她的靈臺同樣浮現出一張符籙雛形,不同於白戚峰的先輩銘刻符籙,這張祖符渾然天成,趨近於先天之態,秉天地精華而生,勾勒的符線古樸、自然,耀著一層清瑩瑩的寶光,似乎暗藏著一種特殊神能,初顯之時便可定住山地中的無形靈絡,吸納百川精氣,得大道饋贈。
祖符之能經天緯地,此狀尚有些缺陷,呈虛幻之態,缺少靈性,更可理解為並未完全覺醒,需要外力刺激,白琦荷的那幾縷本源之力,雖滲入其中,進行催化,但也只能顯化一時。
得到本源之力滋養,祖符如久逢甘露的枯枝,寶光更加璀璨,頻頻泛起華光漣漪,盪漾於天地之中,這一刻紫氣秉天、星羅雲佈,呈現了各種美輪美奐的景象,似乎祖符化作神靈在守正辟邪,華光讓白琦荷的容姿更為無暇,如九天聖女般瑞彩翩躚。
祖符神能被開啟,斷開本源之力的汲取,轉向寰宇,大肆抽取天地中的四極之力,它無法顯化在世間,可符中的先天符線,自主斷開分離,組成一枚原始法篆,觀意韻乃是一個“定”字。
“祖符九字,一字可化一種先天神能,皆可匹及無上術法,祖先有訓,若九字成靈,被人禪唱而出,可從九天喚來一座通天仙橋,駛入仙界之門,甚妙啊!”白戚峰語錄不詳,神情悠然,不知在思索何事。
另一側、祖符衍生的“定”字法篆,寶光萬丈,映出靈臺,禁錮住了百丈內的虛空,連流轉於永珍中的無形靈絡也被封禁,在宣示著其無上神能。
“時機成熟!”眼見虹光掃來,白琦荷神色一正,以祖符之光相迎,兩者互相交織,締結出極為絢麗的華彩,頃刻間便開啟了法陣的一個缺口。
斟酌半刻,白琦荷無視白戚峰掃來期盼的目光,兩耳不聞二人呼喊,毅然決然的踏入其中,妖嬈的身姿被祖符之光裹覆,瞬間消失在厚重的龍脈精氣中。
“六叔!荷妹她首鼠兩端,似乎心有怒意啊,您看她是否會帶出乾坤古氣?”白洛澤天資平平,可並不愚笨,加之族中之事他多少有些知曉,輕易便推算出對方的意圖。
“這丫頭自幼心機深沉,巧言令色,早就對我獨佔她父留下的珍寶,存有怨恨,此行前去定會拖延時日,讓我自行坐化,可若不是她天資能得法陣認可,我斷不會放其離去”白戚峰唉聲連連,思前想後求生的慾念越發強烈,他不願坐以待斃,想出一個折中之法,接續言道“乾坤古氣豈是區區凡道可以完全煉化的,若她知進退,乖乖帶出還好,如別有心思偷偷融身,休要怪我手段殘忍,不念舊情,必萃取其血肉神曦,奪其靈源滋身”。
旁側的白洛澤聽的不寒而慄,背頸上頻頻冒著虛汗,第一次正視眼前之人的暴戾恣睢與陰毒狠辣,尤其白戚峰言談沒有絲毫避諱,似乎也在暗暗敲打於他。
“澤兒!我將運轉玄龜沉息術,延緩血氣生機流逝,推遲兵解時日,屆時你驅動炎帝法旨鎮我元神,守我肉身,相信可以撐上一年半載,我們就枕戈以待,看她何時出陣”。
得到白戚峰的受命,白洛澤莫敢不從,生怕會遷怒於他,他於周遭埋下簡易的陣符,落九宮之位,畫出繁瑣的陣紋,聚入白戚峰身下,旋即又將炎帝法旨鎮壓其上,落灑氤氳的火氣,以其中的聖力,鎖住他的肉身,暫時達到寶體先天無漏的狀態,正如先前所說的那般,暫時緩解住了兵解的趨勢,處於一種假死的狀態。
與此同時,進入法陣之中的白琦荷,渾然不知外面發生何事,她自知心思被人看破,神色仍處之泰然,心中有些許謀劃,收斂了祖符之力,開始周遊這片未被外界開拓的地域。
晶化精氣徐徐而落,如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