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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暗懷鬼胎

魔相法珠生具破除無主神唸的能力,於破解法陣一途並不出眾,哪怕有白戚峰的本命符籙旁側相助,也只能分庭抗禮,那尊魔像結締的邪紋,構建出一個黑色的門戶,想要開啟一條特殊通道,卻遭受法陣的強烈反噬。

剎那間、虹光斥空、明光萬丈,法陣威能被觸動,惹天象大亂,風雲驟起,陣中出現一股秘力凝化柄柄七色法刃,斬向那尊魔像,見到此況白琦荷泰然自若,不由得一聲冷笑,那魔像乃是虛物,等閒手段怎會斬滅,可未等其得意之時,七色法刃突顯出一股磅礴的大道之力,惹九天星河盪漾,險些傾瀉,法刃割破魔像身軀,使其四分五裂,淪為屍塊,徹底消去。

隨著魔像毀去,魔相法珠泛湧的黒魘之氣更加澎湃,似在抵擋,更極力讓那黑色門戶顯化,可這並無用處,法陣固若金湯,升起了不滅金光,隔絕了黒魘之氣的侵蝕,轉而又催化起內部的龍脈精氣。

龍脈精氣躁動升騰,貴胄的紫色彰顯出一種難以言表的地位,它被法陣催化,震耳欲聾的龍吟之音在響徹,抖落域外星辰,在三人的眼簾中,龍脈精氣結出身段,凝出半截假象龍身,探出法陣外,龍首屹立九霄之上,瞰俯眾生,神威更是震碎蒼雲,駭人至極。

半龍極大,龍目酷似日月,熠熠生輝,動盪著瑰麗的眸光,一身幽紫的鱗甲半虛半實,不時溢位磅礴精氣,它無爪,更像是一條趨近龍族的神蟒,只具其形,不具其神,也沒有那種威懾萬族的韻態。

可其畢竟是龍脈所聚,不似凡物,吞吐之時,幾縷一元清光從龍口洩下,宛如一道星河神瀑,刷盡萬世,變換著種種異象,輕易的湮滅八枚魔相法珠與金光符紙。

這是一種震懾,無人可以越雷池半步,自古便是如此,索性法陣重在阻撓,未曾要了三人性命,否則單憑半龍口中的一元清光,玄道中人也難以倖免。

本命符籙被毀,白戚峰喋血不止,面若死灰,身軀無法繼續支撐,重重跌入水澤中,他眼眉高抬,得見半龍重歸陣法之內,再化龍脈精氣,卓然鬆了口氣,剛想運轉靈力穩住傷勢,一個不慎吐出所剩無幾的半口命血,生命之焰搖搖欲熄。

旁側的白洛澤戰戰兢兢,顫抖著身軀,緊忙從須彌袋中掏出幾瓶玉質藥瓶,根本不管是否有效,爆開藥瓶,引出顆顆靈光燦燦的藥丹,一股腦給其順下。他單掌輕按白戚峰天靈處,意圖灌入自身靈力給之療傷,未曾想靈力入體後,竟無法彌合受損的五臟,直接從毛孔化出,須知這可是靈道高手的身軀,受天地精氣日夜滋養,早已無洩無漏,怎會留不住靈力,唯一的解釋只得是靈道寶身被破,命不久矣。

“本命已毀、道基半破,若不再激發涅槃之氣,引大道之氣灌體,重塑身軀,我活不過足月,想不到我白家以符陣聞名遐邇,今時卻被法陣所弒”白戚峰哽咽道,語氣有所不甘,他自知此刻藥石罔效,壽元臨近,一身修為也要逐漸消去,只能眼睜睜見自己兵解於世。

“六叔勿要放棄,我等還有希冀,我觀法陣內斂神威,必是擇優而選,欲篩選出天資出眾之輩進入,那小子既然得法陣青睞,我白氏一族怎會比不得一個不入流的小派子弟”白洛澤苦口婆心的勸道,其內心極為懼怕白戚峰隕落此處,徒留他倆在九宸洲遊蕩,這無異於是陪葬。

白戚峰神情驀然一變,轉首望向白琦荷,仿若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言談溫和的說著“荷兒、六叔之命還需你來救助,你身具祖符神能,天賦異稟,論天資比仙門矯楚更是不遑多讓,六叔答應你,一但尋到乾坤古氣,我涅槃化玄,日後定為你保駕護航,族中繼承人的尊位,必有你一席之位”。

白琦荷神色無常,一如既往的風姿綽約,她攬了攬垂落眉間的青絲,內心則有另外一番衡量,虛與委蛇的言道“六叔待荷兒猶如親女,我怎會不答報恩情,您且屏氣凝神,勿要再多耗氣力,荷兒這就去試上一試”。

說罷白琦荷舞動身姿,徐徐飄落在法陣外側,背過兩人的她,面容赫然一變,極為貪猥無厭,內心也在默默籌劃著“欺我孤女多年,霸我父留下的諸多寶物,若是不你獨佔太多資源,以我的天資豈會至今還徘徊在凡道一途,老傢伙!外人總以為你居於好心,冒險帶後輩尋求機會,殊不知你看重的只是成就玄道的機緣,乾坤古氣你休想沾染分毫,正巧可為我增進潛能,完善我的祖符天賦”。

念著念著,白琦荷的容貌更加邪異,令人毛骨悚然,她拾手觸碰到法陣一角,並未向雲辰那般輕易進去其中,虹光遊走在她周竅百骸,無法與之共鳴,只是在額心祖符處略有停頓,似乎有一股阻力從中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