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了”。
名喚元熹的大能,擺了擺手,不予理會這套推崇,直言不諱說道“一碼歸一碼,你我雖為玄道,仍要履行殿中規矩,按章辦事,他天資穎悟絕倫,天生道命,可是修為太弱了,若是入秘地有個閃失,豈不扼殺了英才,再說即便有你我二人合力要來一個機會,他也難以角逐殿中名額,你勿要忘了,殿中供奉著多少玄道高手,他們推薦的人,有幾個是俗物”。
“你這老婦,怎麼也有一葉障目的時候”木念思早已預料到對方態度,泰然自若衝雲辰喝道“小子、你的機緣來了,還不速速解放己身封禁,這位前輩看看你真正的道行”。
聞言、雲辰也不猶豫,身內自化的九極枷鎖,一層層斷開,原本孱弱的氣息節節攀升,不出過半刻功夫,陡然一變,仿若一頭遠古巨獸蒞臨,帶著滔天威勢,他的肉胎雷聲陣陣,脊椎發出精光,血光條條,蓋過金色霧靄光澤,一條蘊含磅礴血氣的赤血大龍勃然游出,若非塔內有法陣守護,便可衝塔而出直上九霄。
其靈母之源,靈力化神,衍變出一個尊鼎,守護在他身外,那靈母中,有浪濤般的海音傳出,帶著一股很特殊的神性,溢位的靈力純而不雜,挑不出半分瑕疵。
眼下並非雲辰全部的力量,連極盡都未曾達到,他留有後手,最後一層九極枷鎖沉寂在肉胎中,銘刻著百字指引篇,竟然瞞過了天眼探查。
“這是胎炁境能有的力量?”元熹一時失神,藏於袖中的手掌,微微顫動,以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莫非他是?就是不是,也無限趨近了”。
“怎麼樣,我的眼光從未出錯,我曾用天眼窺視此子,他應該具有一種很神秘的體質,很像是某種偽仙體,不然也不會有此等力量”木念思走下法臺,甚是滿意雲辰的表現,接連說著“丹宗那裡守護大陣,還需一段時日才能進入削弱期,難道這幾年以他的天資還會處在原地不成,元熹難道你就不想再進一步,我木念思不是小氣之人,你取你的,我要我的”。
元熹似在猶豫,木念思不斷勸說,雲辰也藉此明瞭箇中因由,原來太祖洲自古有一處秘地,是乃上古丹宗破滅後的舊址,那是無上宗門,以丹成道,曾煉出震古爍今的補天丹、造化丹等神丹妙藥,自古便被修道界奉若聖地,超然於外,無人敢觸犯神威。
究竟因何覆滅,早已無從考究,傳聞源自內亂,幾名位高權重的丹宗前輩,臨死前開啟絕世大陣,盡數湮滅敵人,也葬送了一個鼎盛仙門,傳說只有寥寥數人逃離,流落世間。
丹宗舊址中,開拓著成片藥田,長有靈草、寶藥,一些丹宗遺丹也輕易得見,甚至丹宗傳承等一系列瑰寶,仍藏匿在一些要地,受法陣守護,至今為被人取回。
歷經不知多少歲月,元玥洲的勢力早已摸索出門道,每逢千載出現九星連珠天象時,守護丹宗的絕世大陣,渡引而來的精氣元華會被削弱,無法正常維持大陣運轉。可趁此良機,集合百家玄道,破開一個缺口,瞞過大陣送入一批修士。可送入的人修為不易太高,要處在凡人之列,一旦被大陣探查出靈道修為,將會遭受法陣反噬,立地格殺。
此地兇險萬分,不止法陣傷人,更有一代代妖獸衍生而出,那等生靈,獸性未脫只遵本態,無法化成妖族,因其在丹宗內孕育,一身氣息與地脈相連,修為自當不受大陣限制,曾有人遇到玄道妖獸的遺蛻,帶出外界,更加坐實了丹宗舊址的兇險。
哪怕如此,每逢千年仍有不少人,趨之若鶩,那裡木道精氣磅礴,地中深藏母脈,每千年內長成的靈藥、寶藥,就足夠讓人瘋狂,更何況一些古老的傳承之地,往往能讓不少氣運非凡者,帶出法門、丹方或古老的煉製手法。
“丹宗?是宗名類似,還是同根同源”雲辰暗自揣度,他的須彌鐲等幾件古物,源自葬天之地的一位大能,那人留下的玉簡曾提及丹宗二字。
兩位玄道討論許久,終於有所決斷,元熹默許了此事,坦言道“其餘之事再議,今日先爭取奪那百個名額再說,不過哪怕他身負仙體,修為仍只在胎炁境,如何去角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