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唸出母文的一剎,雲辰靈臺驀然慧光濤濤,聚化成一個無法窺看其身的神祗,他不斷誦讀那段母文,很像從遠古歲月走到當世,伴著“咔嚓~”的聲響,其身外好似有層枷鎖被掙開,雖仍不看到神祗身容,卻清晰感覺到他超脫了,脫離了天地的束縛、掙斷了大道的枷鎖,隨時都能從慧光中飛出。
“原來那百字指引法也是源自母文,不過被絕世大能闡釋出來,化為了一篇自封真經”雲辰明悟了,也知眼下這片母文,他譯不出真意,需要慢慢演算,不過隱約中,感覺是一種很奇特引“炁”法,一旦引出那炁之原始就可得超脫。
正當雲辰愜意收穫不凡時,以魚瀍古城為中,天象大變,一團團彩雲堆積,驚雷赫赫,蔓延足足萬里,惹得不少能人異士側目望來。
雲中神聖氣息濃郁,一束束無暇仙光透過彩雲照下,伴著仙光而行的,還有漫天飄落的無數靈蓮。
正當人們驚異於天象,雲中一聲鳳鳴響徹,其音悅耳動聽,聞之身心舒泰,仿若在彈奏一首古老的神曲,魚瀍古城有不少人驚呼道,窺見彩雲內一隻巨大神鳥,隱現身形,它周身流淌仙澤,不墮紅塵之列,一簇簇焚燃諸天的焰火,附著在身外,像極了傳說中的一類先天生靈,神鳥鳳凰。
“師弟,你快出來看,天降異象,似有神物出世”千玉敲了敲雲辰的房門,把其從修煉中喚醒。
“異象?”雲辰推開房門,直視蒼穹,古城中升起了太多流光,不少靈道高手,遁入半空去尋覓那巨大身影,甚至有幾道流露慎人威壓的玄光,以肉眼不可追逐的速度,衝進了彩雲內,轉瞬不見蹤跡。
“徒勞無功罷了,要領悟神算、推演一道的玄道高人,才能憑藉異象溯其根源”望著躍躍欲試的薛濤,雲辰連忙制止了一番,若真是神物出世,還是別牽扯其中的為好,不過他心理隱隱有種奇特的想法,異象似乎與他有所關聯。
天降異象,讓魚瀍古城的氣氛,變的詭異起來,這幾日陸續有不少能人異士降臨,連一些修為還未入靈道的修道者,也傳送至此,看看有無機緣可尋。
今日正當雲辰破譯母文玄妙時,有外客到訪,傳來了一則資訊,他感受到法印在躁動,當即登臨“解道”殿,去尋那玄道大能。
邁入高聳的通靈寶塔,他瞬間被挪移到頂層,依舊是霧靄重重的金色水澤,充斥的磅礴的靈氣,那老嫗盤坐在法臺上,與之對立的是一位髮絲灰白,年過半百的女人,她容顏醜陋,眸中淡漠眾生,似乎蘊藏著死之力,裹著一身黑服,可其身內法光如日,視而傷目,有大法寶螺在吹響,也是一位玄道大能。
兩人未曾理會來人,似乎在爭己身大道、辯法術真意,那張法臺上,處處密佈著道紋,光華四溢,且還是黑、黃兩種,互相侵蝕、抵抗,融入了兩位玄道高人悟的真意。
雲辰不敢打擾,自顧自盤坐地面聽聞起來,這種機會不可多得,兩人的道行太過高深,站在一種無法觸及的高點,去解析己身大道真意。
“死之極,當為一切終焉,大道也將沉寂其中,時間無法流轉,空間無法構架,一切淪為過往,乃為真正的虛無,談何能孕育新生,都將被死亡磨滅”。
“人死方能道消、心死方能道散,若無大道,何來死亡一說,你說一切終焉,怎能得知死極亦不是一種輪迴體現,於極盡死中孕育出了極致的生”。
兩人爭辯越演越烈,一朵朵漫空大道之花盛開,溢位奇異的香氣,雲辰沉浸於那種爭道中,夢入大道,仿若看到了兩個人的道,他以旁觀者的視角去揣摩、衡量,覺得是對,也是不對,各有缺陷,突然間心領神會,不知從哪湧出一股悲苦的情緒,含淚輕嘆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生為何道?死為何道”。
爭道的二人,聞言赫然一愣,止住了爭辯,那句話蘊含的真意不凡,囊括了諸多大道真意,生死摻雜其中,虛無也歸入其內,甚至還有一種無歸於有的闡述,居然凌駕了她們的道意,看似荒誕不經,細細品酌竟有一種直指大道本源的無上真意。
“木念思,此子就是你推薦的那名故人之後,果真是不凡啊”那名玄道大能毫不吝嗇誇讚道,隱隱有些意動,雲辰與她的道意不謀而合,若作為弟子傳授衣缽,將興盛她的道。
木念思含笑以待,怎能不明對方意圖,打趣著“若非如此,怎會勞煩元熹您的大駕呢,只要入了你的法眼,何愁爭不來一個名額呢,誰讓我族名額勘勘只有三位,我早年與族中又反目成仇,兄長決計不肯將珍貴的人選,贈與外人,所以只能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