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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仙宮有主

,一個身姿丰神綽約,一個翩若驚鴻,透過月華而視,丰神綽約的男子,劍眉入鬢、朱唇皓齒,樣貌稱不上玉質金相,也算是相貌堂堂,一襲青色的綢衣,憑添幾分逍遙、灑脫氣質,只是觀體貌像是還未及冠。

而那翩若驚鴻的女子,生就一副仙姿佚貌,黛眉如月、雲鬢峨峨,每一寸肌體都猶如無暇神玉,契合天地妙理,沒有半分缺陷,她身著霞裙月帔,婀娜的身姿,足以破人道心,使之拜倒裙下,三千青絲隨風飄逸,可謂豔絕當世,美中不足的是,女子明眸中流露的神情較為呆滯,對周遭一切都存有異色,環視一圈後,衝著一處方位,輕吟道“那裡,有與我相同氣息之人”。

聞聽此話,男子瞠目結舌,遙望女子指引的方位,他的眸中玄光破妄,無物可擋,自可目視千里,卻見那盤坐於精氣海中的身影,皮膜隱約現霞光,澎湃的血氣被封於體內不斷奔騰,更有一幕體道異象隱約虛空中,若非其眼有破妄神能,還真無法看穿。

細細打量一番,那身影有諸多隱秘之處,連破妄之眼也看不穿,這番肆無忌憚的掃視,終引來了對方的回望,察覺了有人在刺探他。

男子收回法眼,拾手斂了斂女子被風吹散的鬢髮,嚴肅道“好敏銳的神覺,險些讓他騙了去,是大世即將興起,還是輪迴紀元即將步入終結,同為極盡體,萬載難得同遇,你這孩子剛誕世不久,竟遇到了這等妖孽”。

被男子所驚醒的雲辰,神色捉摸不定,雙目視望正東處,他神覺繞體,隱約間似乎被人所窺視,剛欲探究一二,那股目光便退去。

“莫非是疲累所形成的幻覺嗎”於心頭默默推演真偽,驀然間一陣悠揚的笛聲由遠處鳴起,徐徐於法陣內迴盪,雲辰側耳聽聞,不解何人所吹奏,此地左右不過他與白琦荷二人,依照此女心性,絕然不是那種以心作曲的音律大家。

笛聲餘音嫋嫋,曲意感心,盡顯傷愁之色,沒有法術的波動,全憑音律的造詣在觸動人心,他耐心品酌各中情慾,曲意千迴百轉,既有思念故土的首丘之情、也有破國亡宗的銜悲茹恨、終了還可聽出朝思暮想的情愫,受笛曲所染雲辰眸中帶水,拾手拂過臉頰已然觸控到兩行清淚,以他今時道心,莫說音律可以撼動,等閒心魔術法也遇之束手無策,竟被一首笛曲所感染,可見對方造詣之高,一些音律大家都望塵莫及。

暗想太厄六劍斬心時,那受心力所顯化的女子,雲辰竟有種與吹笛之人心心相惜的錯覺,他端身而起,收了抽取龍脈精氣的黑蓮,尋著笛音找了過去。

法陣圈禁之域本就不大,加之雲辰心切,不多時便已尋到根源,他來到祭臺邊緣,這裡的月華較他處更為濃郁,光亮恍如白晝,恰逢夜風襲過,縈繞不散的龍脈精氣被吹至一側,露出了那無首的巨大石像。

無首石像上,一頭青色巨鵬斂翼臥趴,渾身流溢風精無一絲雜色,其額心風道落作印記,承繼大道之力,正是敢於金翅大鵬鳥並肩的浮天青鵬,揮翅可趕日月、振翅扶搖九天,它垂目凝視一位依靠在身側的青衣男子,神色盡是傷愁。

那男子襯著皓月,明光四射,雙唇抵在青玉笛上,徐徐吹動,顆顆淚珠不斷打在笛上,似乎玉笛上天然的紋理,就是他的眼淚所化,他的苦他的痛他的恨,都由笛曲所流露,傷人心脾,正應了“只消半句耳生花、一曲離愁傷萬霞”的無言情懷。

雲辰不願打破這幅畫面,靜靜的盤坐在祭臺中,欣賞笛聲,良久之後笛聲終了,青衣男子緩緩睜開眼簾,意味深長的撫摸著青玉笛,擦去了附著的淚水,慎重的插在腰際。

“小子斗膽了,驚擾到了前輩雅興,只因這笛聲動了我心絃,適才忍不住尋了來”雲辰聞聽曲終,自知瞞不過對方,拱手行禮,心存防範,他雖看不出對方道行深淺,但能矇蔽神覺,修為自是不凡,尤其與妖族為伍,周身若隱若現一股草木精氣,定是於九宸洲修行的妖族大能。

男子打量著下方的少年,藏住悲意淺淺笑嘆道“九宸洲少有人族進入,你等能尋到我仙宮遺蹟這,便是緣,何況本座與人族淵源匪淺,勿要心存芥蒂”。

“聽前輩所言,莫非您是仙宮後裔”雲辰大驚失色,想通了各中關節,仙宮傳承甚多,怎會不惹九宸洲棲息的妖族窺視,能至今不被採擷道統,足以證明有大能在守護傳承不絕,他等奪人道統,無異於虎口拔牙,被人屠盡也佔不得半分理。

“哈哈!莫誠惶誠恐,仙宮傳承自有緣法,你若有這本事,盡數取走,本座也不會計較半分,可今時不同往日,紀元大亂將至,求道山欲趁天地運轉滯怠之際,擺脫宿命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