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身神念,留下了絕世禁術,你以烙印去求取術法,可獲其認可,盡取囊中”。
雲辰默作思量,男子循循善誘未嘗不是希冀能以他為根,傳承下求道山,單看其重視極盡體,便不難推測心態,這也無怪於他,世間總有不少飲水思源之輩,哪怕身死也不願宗門沒落。
“請前輩告之其二為何”雲辰並未意動,先不論他此生不負神道宗情意,單看這仙宮罪於“嬴”,落得白骨累累,傳承斷絕,便知這因果並不是那麼好結。
“其二頗易,我以最後神念凝出一枚法種,灌入心田傳授與你,但法種無任何諸道雛形,也無先輩體悟,至於日後能否得悟呈現其威,全憑你個人資質,且得此法後,我這求道山傳承,與你再無牽連,會被法種所排斥”男子不動聲色,與之權衡了各中利弊,他見雲辰頗有忌諱,多言了一語“宿世因果說來玄奇,但我求道山沒落在諸古前,你不必諱疾忌醫,倒是你這小輩敢走極盡一途,除了資源外,沒有驚世術法,如何能與一些絕世仙胎爭鋒”。
“我選其二,宗門於我有恩,我改投不了他派”雲辰言詞果敢,不容置喙,眸中的堅定讓男子也為之愕然。
“你這小子,看似七竅玲瓏,怎會如此不通變故,哪怕是口中應予,我也不會戳破,你可知這片傳承道統價值幾何,若你宗門得之,可開創萬古霸主基業,其中不乏飛仙真意,而我所求只是傳下一脈即可”男子有些義憤填膺,暗恨雲辰朽木難雕。
“承之便應之,這是我的道心,求道山前身即為萬古霸主,自當不該淪為一宗分支,不過前輩還請安心,傳法恩情難報,日後若遇合適奇才,定當指引其前來,重衍仙宮盛景”雲辰再度彎身承禮,他何嘗看不出對方苦心。
男子躊躇許久,念及自身隕落多年,往事早已化為煙塵,便不再執著“罷了、時也命也,左右你為人如此,我委實不好強求,可此番放過你這絕世奇才,也是可惜,我願與你結上一樁因果,你可願意”。
“前輩想結何因、種何果”雲辰神色也頗為驚異。“我可矇蔽法種,落下一層神念禁制,助你再取二法傍身,另以三日為限,盡數傳授一些感悟,使其少走彎路,所圖之事,便是他日我求道山若有危難,你需鼎力相助,不知你可敢要了這樁因果”男子沉吟道。
“有何不敢,莫說沒有這樁因果,單憑傳法之恩,我也會鼎立相助”雲辰從容不迫,自心頭暗暗起誓,他知曉對方能有所感應,索性也不做作。
“快哉!你這小子甚合本尊胃口,時不我待,先授經再傳法,給你法種添上一培“土”,這三日有何體會,就看你天資如何了”男子意興闌珊,暗想雲辰也算一徒,不由得歡喜起來。
驀然間、沉寂的寰宇隨著男子語落,產生變故,無盡瑞彩霞鏈由天頂垂下,結織成雲,浮游旋動,浩浩蕩蕩的聖威,蒞臨天地,諸多星辰被震滅,淪為齏粉,飄絮在寰宇中,更有無暇聖光渲染萬物,使之聖潔非凡。
那聖光的源頭,不知何時有一男子身影,傲古凌今站立在那處,如覆海般的聖威,正是從此身迸出,壓抑的讓人拜伏,他衣衫獵獵,過腰的紅髮妖異如血,流淌仙澤,輕輕一蕩,竟有太陰、太陽交匯,衍誕五行萬物,其額心間有一頂虛幻仙冕,締結大道真象,照破黑暗與天地共鳴,仙冕像是他的道所結,傳頌著段段遠古經文,不由得惹人垂耳聽道,意圖從中領悟無上經文。
那男子望向雲辰這方,開闔的眸中玄光不滅,孕育著碩大無朋的上古天星,他平手一指,不計其數的星辰憑空衍生,凝作星雲流轉不息,天地萬法盡孕其中,似乎成了玄牝的源點,那指尖一股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充斥在整個寰宇中,像是一切的起源,又或一切的終結,鎮封了六道八荒。
“欲識三元萬法宗、先觀帝載與神功”男子威喝連連,險些震斷了天宇,霸道無雙,姿態經天緯地,結印的雙手,承載了神道法則,撕裂了漫天大道,玄黃泣血,使得一切歸源,繁衍滾滾混沌之氣。
隨著那印法的變換,星雲被一隻巨掌肆意撥弄,大放無量星光,須臾間便凝作一株可撐開天地的祖樹,那祖樹之影婆娑,古老的紋理敘述著道,觀之即可得悟己心所求,一搖一擺間諸界為之顫動,仿若依憑它而生而存,祖樹繁衍的道則錚錚作響,穩固六道衰敗之局,種種元始之氣從枝葉中衍出,不知渡入何方,萬古歲月亦不能撼動它之形。
印法再換,星雲佈道圖由祖樹凝作一頭老龜,盤踞在星海中,此龜龍首蛇尾,形可追溯大道之象,龜息悠久綿長,吸納大道之精,吐露萬千神華,呼嘯間神雷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