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厄六劍敗退,雲辰深知有取巧之嫌,仍耐不住心頭歡喜,這傳於諸古的先天道器,偉力非凡,若非只是擬化的其形、其威,現世誰人可擋,當真是誅天滅世的大殺器。
他神色樂不可支,見寰宇星辰絲毫未動,當即著手恢復己身傷勢,念著這傳承何時才現,卻聽耳中傳來一陣靡靡梵音,破入心田,有男子在大惑不解,品判他的天資,只是其言談,隱隱存著一股聖意,不可違逆超於凡俗,屢屢引人神往。
“奇哉!奇哉!我自當被誰所喚醒最後一縷意識,未曾想竟是一位小輩,修為倒是夯實,只是未入歸胎,卻斬了麒麟、破了太厄,當真匪夷所思啊”。
“誰!”雲辰神情凜然一怔,當即睜目醒來,他遙望寰宇,不曾發現一人,神覺也曾發現任何靈、法波動,但那不時迴響的話語,確有人在細語。
“勿要驚慌,我這縷意識早已是風中殘燭,待傳你星雲佈道圖後,便會消去,只是本尊確有疑慮,你這小小啟靈脩為,怎能熬過玄道中人也望而卻步的關卡,莫不是你擁有那幾種不顯於世間的仙體?”。
那出聲男子,察覺到雲辰心神的侷促不安,諄諄告誡著,打消著對方的顧慮,這並非雲辰小題大做,修道一途,百藝齊放,自有一些不為外人所道的秘術,有大能者僅憑一縷意志就可奪舍他人肉身,這早已屢見不鮮。
“小子失禮了!不知前輩竟是仙宮遺蹟的隕落仙聖”雲辰大驚失色,即刻端身整袍,朝著寰宇中行了一禮,但內心也未放鬆警惕,心神守一,謹防對方突然發難。
“有趣!盡信他人之言、不如己身得見,此等心性確能比之常人,走的更遠”似乎看穿了對方一舉一動,男子不曾發難,反而讚賞有加。
聞聽此話、雲辰難得紅暈滿面,只覺得對方雖只有一縷意識,但生前修為足以化仙,能窺虛破妄探世間之秘,小小的動作,也未曾逃其法眼。
“前輩妙讚了!小子凡夫俗體,入不得您的法眼,只是偶有機緣踏足極盡,才斬了麒麟、破了太厄”雲辰娓娓道來各中因由,生怕被誤認為絕世仙體,使之垂涎。
“極盡體!”男子語態失色,更為之驚異,話音剛落,卻見寰宇中傳來一股莫名神念波動,掃飛了諸多星辰,崩壞了這片星空,數百道深邃的溝壑就此出現,橫旦天地,其所至之處,天地無一不衰敗。
這股神念波動襲來之時,著實驚壞了雲辰,太厄與麒麟之威皆不能比擬,卻見它漸漸平息,也不傷其體,只是附著在他體外,便勃然鬆了口氣。
神念波動審視許久,惹那層清光再現,使之無法接踵望穿這具肉身之謎,只得歸寂沉息,那男子聲音再次響徹,帶著一股欣喜“果真是極盡體,似乎比鴻煊那小子更為精純,也是可惜了,若你誕於我那個時代,我仙宮定會傾盡資源,供你成仙”。
“不過這也非憾事,若真成我仙宮子弟,說不得要與我們這些老骨頭,一同隕落,呵!呵!呵!跌宕起伏千百載、誰人能主沉浮世,求道山前眾生朝拜、群仙來賀,將再無那種盛景重現了”男子如喪考妣,不願再多言一語,他本是隕落之人,歷經諸古只存這一縷意識,至今仍放不下那種大恨,一直沉浸於悲苦中。
聞得此話,雲辰腦海中猶然想起仙宮中,那無首的石像,還有祭禮臺上那堆砌的石首,試探一問“前輩仙宮被毀,莫不是與“嬴”有關”。
男子緘口不談,談虎色變,未曾正面回應此話,只是沉寂許久後,諄諄告誡道“切莫再提及此事,那是禁忌與道同命,呼喚之時,天地會有所感應,接引無上神念,降生厄難”。
見對方不似訛言謊語,雲辰也知趣的不再探究,連仙聖都為之忌諱,他一個小輩能做什麼。
“迴歸正途,你既已透過考驗,我自當傳你這星雲佈道圖,助你開拓道途,然、此法承自上界鎮古天碑,雖可臨摹世間諸形,仿製其威,確有不小利弊,眼下有兩路供你抉擇”男子念念說道。
“煩請前輩賜教”雲辰聞聽也越發慎重。
“星雲佈道圖由鎮古天碑傳於世間,雖無法擬化他人術法,但凡屬天地之形皆可臨摹,威能更勝一籌,這其一便是承我烙印,印中蘊藏諸道雛形,更有我祖臨摹的雙生麒麟與太厄六劍,偉力無窮、變幻莫測,攻伐之利,決然不遜色世間諸法,可烙印即是我這一脈薪火相傳之根本,你若承之,等於接了我求道山的宿世因果,當為求道山現世之主,日後少不了會與上界有所牽連,福禍難測,但益處不言而喻,求道山傳承絕非我一家獨大,據我所知有不少老傢伙,隕落之際投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