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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北斗鎮封

歲月如梭、稍縱即逝,雲辰沉浸其中,洗煉胎心,各類感悟不時由心頭浮現,不同於先前的晦澀難懂,渾然無知,他已知所承之法,究竟為何,端是驚世駭俗,駕輕就熟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其難度玄道高人也得望而卻步,只能日後經年推演,才可真正掌握此法。

世間痴人皆求知若渴,沉淪其中時,只感一切時間流逝都為之模糊,雲辰惘然不知三日即將過去,男子演化至此,早已臻至化境,說是傾囊相授也不為過,星雲佈道圖臨摹之象,越發稀疏平常,頗有返璞歸真的韻味,臨摹的小獸、小蟲活靈活現,似真實存在一般,不同於前兩日的天、人二相,這已屬地相範疇。

“坤元合德機緘通、五氣偏全定吉凶”

“大哉乾元、萬物資始、至哉坤元、萬物資生,乾主健、坤主順,順以承天,德與天合,煦蘊覆育,機緘流通……”。

潺潺流水自男子手中淌出,如九天懸瀑飛流直下,盪漾在雲辰周遭,浸溼了衣衫,他信手一捧,水波粼粼,蒸騰的水氣撲面而來帶著微微涼意,格外舒爽,與真實的水澤一般無二。

“化腐朽為神奇,這當真只是一門法嗎?”正值雲辰百思莫解時,男子袖手一揮,諸法盡散,天地歸於一片死寂中,再無星辰轉動,也無大道轟鳴,有的只是虛無與寂靜。

“寥寥三日,你可悟出什麼?”男子試探詢問,望著對方那眸中渴望之色,卻也作難,只是眼下無法再演化下去,他身形朦朦朧朧、漸隱漸消,這演化三日,消耗了不少剩餘的神念,已然存世不久。

回望神來,雲辰深知機遇難得,挑揀了最為難懂的幾點,詢問了一番“略能窺之一二,這法晦澀難懂,我只知天相在於始萬物、地相在於育萬物,人相在於通萬物,萬相一心、一心永珍,卻不知這變究竟如何變?”。

“短短三日期限,不得其法竟也知三相為何理,比起他所修的極盡體,其天資悟性更為駭人,如此推演下去,他日此子定會將星雲佈道圖,臻至化境,超於任何一位先賢”聽聞對方竟如此之深的領悟,男子甚為詫異,這番觀點別具匠心,等閒赤子之心亦不能相提並論,非是親和天地永珍,以拜其為師,乃是超脫於外,以另立視角去審視、體悟。

“你所苦惱之處,我亦不能答全,我曾聽聞吾祖言出變字要義,你可依憑此話,自行領悟一番”

“獨一法界、一切諸法、真如平等,故為一即一切法、一切法即一法,舉一法,則一切諸法悉歸,以一法該收萬法,謂之獨一法界”

這段法咀嚼生硬,可細細一品又與星辰佈道圖相得益彰,雲辰牢牢謹記這段變字要義,以待日後與之相互印證、觸類旁通,他朝男子再次承了一禮,行了尊師大禮,亦算是答謝對方三日的傳道師恩。

對於這一番舉動,男子頗為受用,喜形於色,猶感天道公允,身隕後竟收了一位天資不凡的半徒,而後狂笑道“憑白受你這番大禮,我著實不能虧待於你,西南三里與東側七里,有適用你的法門,可試上一試,只是塵歸塵、土歸土,你我緣分已盡,爾該離去了”。

這隕落的仙聖也是灑脫之人,不為生死所羈絆,不等雲辰拜謝,便驅離了他的心神,使之迴歸軀身。

重歸肉身之中,雲辰恍如隔世,真體絲毫未損,停留在幾日之前的狀態,從神念空間中所能帶走的只有那一段段感悟與要義,他側目一望,卻見掌中蘊藏神唸的碎石,微微輕顫灼熱至極,當即徐徐升空。

碎石“咔~咔”作響,脫落附著的石殼,其內灼灼聖光漣漪重重,刺的人目不可視,有神秘道章烙在如布匹的聖光上面,字字珠璣、句句晦澀,猶如一件蒙塵的珍寶,正洗盡鉛華。

那石殼崩裂極快,不多時只留有一枚種形光源,懸於半空,它競芳吐豔、燦若雲霞,刻滿了神秘道章,細細一聞似乎耳中傳來,那隕落仙聖的呢喃細語。

“這就是仙宮前輩所結出的法種嗎?”雲辰拾手摘了這枚法種,它似乎略有靈性,跳動不安,經由他胸口的皮肉滲入,坐落於心田中,開始傳頌那段道章,只待日後法門大成,便會化去。

“幹為天元、支為地元,支中所藏為人元、人之稟命,萬有不齊,總不越此三元之理,所謂萬法宗也……”

事已至此,雲辰才真正得獲這門法,奧義端是奇玄無比,他猶感心念萬般自在,正好趁三日感悟未消,凝神守一、驅除內魔,與法門相應結合,促成自身理念,恍然不知這一坐又是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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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子時,星辰正值鼎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