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層次的火力,先天火根還是火德真軀?”炎彬咆哮著,身後丙火靈胎與之合二為一,爭奪著這片區域的火力,想要擺脫那尊金色爐鼎的吸力。
掙扎無果,炎彬發現自身丙火靈胎撼動不了這片地域的火力,他被完全的壓制,毫無反抗能力,只能眼見自身被金色爐鼎收入其中。
金色爐鼎中,簇簇金色火苗炙烤炎彬身軀,耐火能力非凡的他,依舊難逃皮開肉綻的下場,髮絲眉毛焚燒殆盡,他僅剩的靈力根本不足以逃脫爐鼎鎮壓,只得出聲討饒道“雲辰兄,我被豬油迷了心,不該對你妄動殺機,請你看在我師父寒火尊者的份上,繞小弟一命,出去後我定謹言慎行,不敢將至寶之事吐露半句”。
炎彬是真的怕了,能讓其丙火靈胎毫無反抗之力的,只能是傳說中的火道體質,那是仙身,大道可欺,不弱任何絕世天驕,有諸多玄道大能甘當護道人,哪怕解道殿這般底蘊深厚的勢力,也會側重培養,他若真隕落在此,恐怕也無人敢提及報仇一事,會被抹殺一切存在跡象,不會讓這種天驕存在一絲一毫汙點。
思量再三,雲辰停止了施法,金色爐鼎中的火焰漸漸沉寂,若真扼殺了一個人傑,確實不好交代,他並非解道殿子弟,沒有後臺依仗,有所顧忌。
金色爐鼎液化,變為一道鎖鏈牢牢將炎彬鎮守住,雲辰看到對方慘不忍睹的傷勢,也知不能拖延,其並非體道修,自愈傷勢需要外力滋養,他將火道之晶收入須彌鐲中,拎著此人便躍上朱雀身背。
天頂紅雲上,寒火尊者目不斜視的盯著那座火山,這二人良久也沒有個動靜,那裡火力昌盛,哪怕身為玄道大能,神念也會受阻,無法窺看戰況。
不多時,巨碩火山口中,一隻玄鳥從狼煙滾滾的黑氣中飛出,寒火尊者見後,面色陰沉,他怎會看不出,自家的幼徒被人拎在手中,帶來出來,他大袖一展,玄道法力蓋壓天際,炎彬整個人被遁光接引至天頂上。
望著傷痕累累的幼徒,寒火尊者屈指一彈,一顆生源四溢的寶丹落入炎彬口中,自愈著他受創的肉身,他抬首瞅向王座某一處,出言說道“元熹,木念思的徒弟下手是否太重了,都是解道殿子弟,將來也許還要共事,他這是要廢了我徒弟嗎!”。
“寒火,孩子們下手難免不知輕重,何況於火地中你徒弟佔盡地利,那小子可能施展了他也控制不了的術法,難免不能收手,你此刻尋後賬,言過了”元熹此時心頭歡喜,但身為大能自有傲氣,怎會隨意道歉。
“哼!”似乎對元熹存有顧忌,寒火尊者也不願多發難,譏諷了幾句也就作罷,但盤坐療傷的炎彬,心思活絡,摸了摸須彌袋中的幾顆火精石,想將火道至寶稟告師尊,但腦中卻浮出雲辰的警告之言,權衡利弊,只能暫時將此事埋藏心理。
被遁光接引至平原上,雲辰險些昏厥過去,狼狽之態比先前好不了多少,他的靈力損耗極大,星雲佈道圖號令世間精氣元華,並非是空話,連普通的火道之體都可壓制,但此法不同於衍生的北斗鎮法,只是展露一角威能,就耗盡半數靈力,很能想象完全威能之時,將會需要何等維修,有將達到怎樣的滅世景象,顯然不是無上層次的術法。
取出一顆火精石,引渡出內藏的精粹靈氣,頓時滾滾紅色霧靄從晶體內湧出,瀰漫開來,雲辰貪婪的吞噬火精的精華,如同久旱逢甘霖,彌補著肉身與靈母的損耗,他的肉胎生出赤色紅光,整個人如火炬般四溢焰火,這具破極寶體光雷音陣陣,隔著很遠就讓窺視者惶惶不安,尤其那心臟處宛如火爐在蒸騰,照出一束又一束金色碎霞,將身下花草都鍍上金輝。
火精乃是稀有瑰寶,多數人取其內孕火焰,修煉火焰術法威能,一顆所蘊含的精氣量,足夠讓凡道修士,修煉足月,雲辰對此毫不介意,只有強大己身才是王道,不然也只是死物,他心頭始終不解,這火道至寶,是有人刻意置放在火山中,吸食火道力量,還是奇地自然生成。
感受到自身肉胎在逐步強大,雲辰心頭一緊,兩道之力前所未有的契合,險些與火精合化,滋養生出“炁”,他趕忙斬斷這種融合,只取精粹淬鍊肉身,增漲靈力,這不是他的道,哪怕是絕品“炁”也不行,他博覽群經,知曉歸胎六境的不凡,凡道是日後修為的根基,馬虎不得,要充分挖掘出所有的奧義,不假外物、尊己為道,若是根基足夠渾厚,他甚至有機會,去闖一闖傳說中的無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