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嗎?往昔只有幾滴血水被濺出,這次竟然如此之多”雲辰思忖著,厄難之劫已然非他可以抗衡,神道古玉若不出現,他絕無生機可言。
淌出的血水,掌著厄難之力,觀看一眼就能生出魔性,被惡念入主,它漸漸凝縮,塑出形態,從毀滅中盛開出一株雙蓮的死亡黑蓮,蓮葉上妖冶的魔紋,昭示著大道的毀滅與終結,擁有終結一切的力量。
此物紮根虛空之中,照射厄難血光,無論大道與永珍都在潰散,化出不詳之氣,所帶來的禁忌偉力遠超了以往。
感到到厄難之力,神道古玉也從雲辰體內射出,不同以往的是,六道源光熾盛無比,遮掩了一切,將那死亡黑蓮照入其中,有太初之力伴在六道源光外,絞滅了一切外洩的厄難之力。
雲辰極力想看穿一切,可此番厄難之劫的強大,也讓神道古玉驅動了禁忌之力,仙道之力都無法窺視,他眼中的景象出現時空混亂,浮島流逝的歲月在倒回,以萬年為數,眨眼即逝,須臾間就他看到了丹宗覆滅之前的景象,一位一位丹師,引動天劫之雷淬丹,異象騰空,煉製出一爐爐驚世大藥,無奈宗門突生異變,數百位大能飛天而起,不知所蹤。
畫面再轉,回到最初之際的萬里火焰山,那時的天空碧空如洗,大地上綠草茵茵,靈樹成林,成靈的瑞獸、祥鳥奔跑于山林之間,一派祥和之色,於這一日,天頂破開,溢位上界仙道氣息,虛空不斷消融,大道之力都被點燃了,有一簇神秘火焰從破開的天穹中墜下,那火焰被神秘鎖鏈束縛,施展了極道之力,方才掙脫神秘鎖鏈。
火焰墜地,翻騰起無盡火浪,草木成灰、生靈化骨、大地不斷被消融,將一切都葬送在火焰中,散溢的絲絲火道力量,化出了永不熄滅的萬里火域。
雲辰隔著這逝去的畫面,分明看到那火焰中浮現了一張人面,火發遮面,似男似女,眼神中帶著無盡怨毒,殺意磅礴,他張口啟齒,似乎在謾罵“梁丘二字”。
“梁丘?又是梁丘!是這個禁忌存主導了一切嗎?丹宗覆滅有其影子,而那火焰似乎帶著一個了不得的存在,從上界逃入此界的,這一切究竟有何關聯?”雲辰大惑不解,只覺有層神秘的面紗,總在遮掩一切,若至始至終懵裡懵懂,尚且還好,可歷史疑案,不斷在出現在面前,亂了其心神。
正當雲辰百思不解時,時光之河迴歸正常,往昔的畫面消逝了,他從那種時空定的狀態中,解放出來,可逆諸天大道的六道源光,漸漸收攏,縮回神道古玉中,神道至寶也飛回他的體內。
雲辰仰望上空,厄難洞口被抹平,散溢的不詳之氣與罪孽之力被淨化乾淨,一切都回歸正常,只有一株雙蓮的厄難黑蓮,徐徐從天空中飄下,落入其掌中。
望著掌中黑蓮,雲辰不由的感慨道“往昔厄難之力,只用一朵厄難黑蓮足以承載,這次竟然一株雙蓮,果然詭異”。
反手收走厄難黑蓮,雲辰再無顧忌,藏於血肉裡的真骨舍利精氣,湧入兩道之中,給臨門一腳的體、法修為平添了一股助力,瞬間邁入了那天地禁忌之中。
磅礴力量反哺肉身,這具傷痕累累的肉體,煥發了璀璨生機,一片片老舊的面板掉落,漏出了裡面的神性肉胎,一圈圈光漪蕩起,聖潔且帶有神韻,有仙澤流淌而下,猶如蛻變的蝴蝶一般,有了一種質的進化。
仙澤漸漸散開,漏出了一副旋繞先天妙氣的肉體,那肌體生霞,血液泛光,骨骼神光熠熠,充斥著無匹的神性,更有神秘的玄音在體內迴盪,一舉一動都讓永珍拱讓,尤其懸在其腦後的慧光,宛如一張神盤,映照了諸天萬道之形,可解萬法之根。
體道如此,法道更為之神異,靈母之源純潔無暇,沒有一絲缺陷,無時無刻不在放染仙光,生出了先天紋路,與天地應和,可借來永珍之力,它受先天妙氣馱浮,可渡大道之妙海,一旦以其靈力衍變諸法,威能平添三分。
“終於驚無險渡過了破極之劫,也不知道以後能否一直走下去,聖祖果然神機妙算,哪怕不在丹宗渡劫,恐怕厄難之劫也會強上不少,且隨著我修為日益精深,終有一日會引來天道側目關注,還是需儘快步入無上境,修煉出第二本尊之法,才是上策”雲辰一臉愁慮,破極不易,無時無刻都在刺激其前行,稍有不慎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