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中隱匿黑暗之中的聖祖,睜開巨瞳,神光熠熠的眸子,歸墟之力與造化之力在碰撞,好似天地在開衍,蘊含了無上真秘,無法言語的神秘道氣,從洞窟中瀰漫出來,夾雜著濃稠的混沌之氣。
它輕嘆一語,如同三千神靈闡唱梵音,虛空中生滿絢麗多姿道花,每一朵都代表著一種道,惹人心曠神怡,像久不逢面的摯友般,與神道古玉交談著。
似在回應一般,神道古玉嚶嚶直顫,六道源光流轉不休,將這方天地映照的分外璀璨,玉面上浮顯了六尊虛影,他等相伴天道之光,被規則秩序遮掩,似乎隱匿在了過去與未來的時空,竟然影響了一方時空流速,無人能窺看身態、容貌,六尊虛影從古玉中走出,並肩而行,邁入石窟中,消失不見。
雲辰看的真切,那些虛影好似擁有真體,儘管看不透,可那種威勢讓人終身難忘,讓道同隨,以他等為尊,受諸天萬界生靈供奉,闡唱其名,代表了是始與源、是一切的開端,一切有或無,都能從中找到影子。
靜靜在石窟外守候,雲辰百感交集,滾蕩的混沌之氣如幕簾般,遮擋住了一切,以其修為,根本看不透混沌,他心知肚明,無論聖祖與神道古玉,盡數收斂了一切威能,不然洩露一縷氣息都可讓其灰飛煙滅。
周遭的時空混亂,也不知等待多久,那混沌簾幕終於分開,六尊虛影在時空中穿行,不容萬靈窺視,悄無聲息,迴歸神道古玉中,消失不見。
望著融入身體神道古玉,雲辰也不知,這件神物為何要與他的命理糾纏,是果未成熟,靜待來日奪舍,還是神道一脈的終極守護,他一概不知。
“破極而行,得享真命,難得可貴的是本源祖炁也衍生了出來”石窟中聖祖讚許了一句,看透了一切隱秘,它言出法隨,心念制定一切規則,雲辰心臟不受控制的劇烈跳動,蟄伏的胎炁母根自主生輝,放染古老神秘祖光,渲染了整片荒島,讓芳草碧樹欣欣向榮,石窟內混沌顫動,胎炁母根進而噴薄出玄妙祖炁,在其身軀外流淌。
雲辰戰戰兢兢,不敢多言,自身所有隱秘被一語道破,聖祖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等境界,他心臟中的胎炁母根似有所感,隱隱探知到石窟內,有同等力量一閃而過,很快隱匿在混沌中。
“勿要驚慌,你的命理軌跡我不能干涉,不然也只是多了一個我而已,只是破極之道有傷天和,終歸為天道所不容,哪怕有古玉相助,也需早做打算”。
石窟中混沌翻騰,衍於開天之前的太初之光,從石窟中耀射而去,照在天穹之巔,一顆巨大的頭首探了出來,它形似龜首,口中噴吐混沌精粹,長著玄色鱗片,刻滿了玄奧的先天道紋,聚天之大道於鱗甲上,敘述了諸多大道真意,額心生有閉合的豎眼,竟然有萬古長存的祭祀之音闡唱,龜首上更是長有數根分叉石角,每一根都烙刻著神秘的印記。
“參見聖祖大人”雲辰驚訝之餘,忙不迭行了個大禮,不敢多望一眼,聖祖真身影響太大,只是觀望便險些留下道種,能直接引導生靈證道,這種機遇雖好,可非雲辰所求。
“道心尚且堅固,不求外、只求己,算是難得的種子”聖祖開言道,它瞳孔下移,端望一眼雲辰腕上的須彌鐲,當下瞭然於心“竟然將此物從葬天之地取了出來,也好!算是償還當日的因果了”。
話中玄機深奧,雲辰難明其意,恭敬問道“聖祖!我不明白,請您指點迷津”。
探出石窟的龜首微微一搖,不容雲辰追問,言道“時候未到,知曉太多會亂了你的軌跡,不過今世母界逐漸重歸,天道將監管世間,破極之道十死無生,容不得我坐視不理,也罷!黑鱗承載的禁法該出世了,我為你奪出一條生路”。
固然心頭迷霧重重,雲辰仍對聖祖無比信任,他遵循其言,自須彌鐲中,掏出那枚詭廟神龕中得來的黑鱗,巴掌大的鱗片上密密麻麻鏨刻著古文,與兩幅圖案,很是玄奧,濃縮了大道玄妙,一字化一天、一句化一界,他至今破譯不出真正的意思,若非黑鱗可逆規則,生靈根本就無法留住這種古文在識海。
這是母文,一切起始,所有紀元時代變遷,與其脫不開關係,字少意重,可化大道經文、可演諸天之秘,傳說孕育於虛無的六太中,混沌開衍天地時,洩露到世間,藏有超越天地的非凡的偉力。
聖祖眸中射出神光,如一縷縷的絲線,纏繞在黑鱗上,它羅列著母文的順序,剖解著其中的真意,受神光催化,那兩幅圖案活化開來,高居九天的神祗與盤踞祖地的神祗,共演一法,闡述了一種共生之妙。
黑鱗上的母文,被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