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岩漿洞窟內,兩族爭戰不休,不斷有神性非凡的玄道之血墜入熔漿中,緩緩流向那黑色漩渦中,能在此的皆是妖王與大能,是此界最頂尖的戰力,血液裡有著強大的力量與生機,尋常生靈若是吞食,將會給肉身帶來極大益處,也不知那黑色漩渦中存在什麼,竟然極為渴望生機。
洞窟內術法之威此起彼伏,若在外界,足以擊沉一切,可在此洞中,玄道借不來大道之力,戰力被削弱,加之石碑的力量無形之中鎮住了一切,他們的力量連石柱與巖壁都破不開。
離石碑不遠的戰場中,蚌族妖王以一敵三,不落下風,她掌中凝聚無雙神力,接連拍碎襲來的術法,一指點出,法力化為寒氣逼人的玄水劍,擦過翻騰的岩漿,擊中三人胸腹,讓之大吐血液。
玄水為陰,當中的寒冰之氣滲入三位大能法體中,結上一層冰霜,近乎要冰封他們的血液,三人借洞窟中的火力疏導這股寒力,同時凝望向那妖王。
她雙掌在胸前轉動,綻放層層碧光,當中懸浮著一塊藍冰,一縷縷慎人的寒氣湧向四方,頓時虛空中結滿了冰霜,連這片區域的金色岩漿都被凍住,若在外界得冰道相助,冰封一海也非難事。
眼見敵手如此強大,那為首大能向旁側同道使了一個眼神,同時喝道“如今天地變遷,玄道力量遠遠不如往昔,加之這裡又有神秘力量禁錮,我等都無大道之力可借,我不信你的力量能強到脫離血脈限制的程度”。
那大能以神御器,讓手中合二為一的黑白**,大綻陰陽法光,切過虛空,划向妖王脖頸處。
與此同時,旁側助戰的兩位大能,化為法相,兩尊高過百丈的法相之身,出現在蚌族妖王的兩側,伸出了巨掌,那掌中佈滿了秘紋,抓住了虛無的空間,強行禁錮虛空。
肉身被錮,蚌族妖王無法施展掌中之法,她眼見那黑白**斬來,劃過的虛空都出現了裂紋,眸中閃過一絲慎重之色,其血液裡升起陣陣妖光,照耀四方,妖體中響起遠古巨獸的怒吼之聲,生生以強大肉身之力,震開了空間束縛。
終究慢上一步,黑白**如流光般閃過,一道血痕出現在妖王右頸處,垂落的青絲都被斬斷一截,濺起了晶瑩的妖血,此器合二為一後,威能劇增,已經可以切開妖王之體,更令人驚異的是,此器有飲血之念,那妖王之血被吸入**中,引得此器顫顫而鳴。
依舊是那副不以為然的神情,絕代妖王抬手抹過血痕,只見那傷口處溢位血力,緩緩彌合著,她妖體生機浩瀚,縱然被斬首也能續接,一擊之力根本無法徹底滅殺。
“擊殺了你,也不枉費我損壞孕養多年的法器”見可以力拼,那為首大能也不躊躇,隔空往黑白**中灌輸法力,增其力量,只見一道道光絲縱橫於妖王周遭,切的虛空出現了細密的裂痕,而正如其所說那般,兩件法器合二為一,那黑白**內部的開始自毀,僅憑著鐫刻其中的法陣持著力量。
洞窟內人妖兩族鏖戰了許久,玄道之血濺滿了洞內,伴著天地哀鳴之音,已經有玄道開始隕落,一頭青色蛟王,口中黑光大綻,咬碎敵手斬來的銀色巨劍,過十丈的蛟尾一甩,將面前大能層層捲住,隨後蛟首橫過虛空,咬掉了其頭顱,將之仍往黑色漩渦中。
眼見同道隕落,人族大能拼殺的越發厲害,有人掌兩件威能不凡的法器,自爆一顆雷珠法器,化出無盡雷澤,劈下毀滅神雷,擊潰了一方虛空,打散了一頭吞海魚的妖鱗,重傷此獠,那妖王魚口吐出濤濤水浪,想借機逃離,卻見一柄金燦燦的雙龍剪,不斷變大,有庚金之氣繚繞在剪刃上,橫斷了水浪,一合一開,剪斷了吞海魚的妖身,滅殺了它的元神。
不知是否吞噬了一具大能屍身,起了作用,那黑色漩渦,竟然自主攝來了吞海魚的妖屍,化入黑暗之中。
除了蚌族妖王,酣戰中的眾人無人注意這一幕,只見其嘴角微微上揚,望了一眼身前不遠處疲憊的三位大能,微微笑道“時機正好,該送你們上路了”。
三人不解其意,卻見蚌族妖王,顯現一部分本體,背後生出一對光華四溢的蚌殼,如同翅膀般不斷扇動,帶著其凌空飛起,她的口中噴出滾滾彩色氣霧,好似千彩流霞,直卷三人而去。
不敢接觸這種氣霧,三人同時施展玄罡之氣,化為屏障阻攔此氣,但可怕的是,這種彩色氣霧,直接滲透玄罡之氣,撲在三人法體上。
“小心有毒!”為首大能驚呼道,可法體依舊如故,甚至都未遭受一點傷害,不等三人慶幸之餘,他們的眸光漸漸渾濁起來,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受到蚌族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