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熔岩洞窟,一座不朽的石碑坐落在此,不知經歷過多少歲月,規避著一切天地規則,一股股金色的岩漿從地底噴發,濺在碑體上,無法融化其絲毫,像是絹帕一般,輕輕擦拭著碑體。
它的韻味太過古老,像初始之時才能誕生的東西,一切起源都能從上尋到蹤跡,縱然只是普通生靈來此,打眼一看,也能觀測出石碑的神異,似乎凌駕諸天、六道之外,連天地都無法與之比肩,如同禁忌之物一般。
在石碑上,更令人尤為在意的是那碑體上存在的東西,似乎鏨刻著某種古老神秘文字與圖案,卻被一層仿若灰霧般的神秘力量遮掩住了,連玄道的法目也無法窺探絲毫。
“紅山道兄!這石碑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神物”那為首大能的身側,有人小聲低語著,大能可活千載,閱歷與見識自然不凡,第一時間就判別出這是一件神物,只是眾人心頭存有疑惑,為何體內殘餘的大道之力被攝走。
“噓!你看”紅山道人示意眾人噤聲,看向洞窟另一端,一位姿態妖嬈的美豔女子,赤足踏在金色岩漿之上,蓮步款款的走來,她身無一物,裸露的肌膚流淌著淡淡光華,額心有著菱形印記,閃耀著妖光,其並非人族,周身繚繞著強悍的三色妖氣,背後浮出一個巨蚌法相,乃是妖王化形。
自女子出現後,盤踞在洞窟石柱上的各類妖王,眸中隱隱透出喜悅的神采,不斷輕聲低吼著,像是期盼著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女子身上,她每一步走的格外虔誠,對那石碑流露出極高的敬意,當走動石碑十丈之外前,停下了腳步,一雙別有深意的眼眸,掃過來此的大能身上,隨後便沒有過多理會。
“鈳岜嘁闥,絡咭哊頔薩……”女子口中吟唱著不知名的語言,虔誠的跪拜向了石碑,不止是她,所有在此的妖王都在同時吟唱著,引得洞窟內出現轟鳴之聲,像是萬界眾生在祭祀一般。
接連叩拜幾次,女子從口中吐出一個彩色的蚌殼,捧在手心之中,此物泛著清澈的妖光,乃是她妖王之體蛻下的舊殼,內蘊空間,有著承載一江之水的能力。
只見其掀開蚌殼,裡面瞬間斥出一陣陣萬獸嘶吼之聲,不知封禁了多少生靈,她纖細的指尖繚繞著磅礴法力,點入蚌殼內,一條洪流滾落而出,往石碑底部飛落而去,這洪流中映照出大大小小的生靈軀身,多數以海中妖獸為主,不時還摻雜著一些人族與陸地生靈,都具有兩道修為,數量極其龐大,轉瞬間已經超過數十萬的生靈,落入石碑地下。
人族這方看的出神,按說如此龐大的生靈數量,近乎可以灌滿整座洞窟,可石碑底部也不知存在怎樣的秘密,任憑這些生靈落入其中,不見絲毫蹤跡。
“怪不得這些年媂犀海城常有外出生靈消失,想來是被這些妖王悄無聲息的捕獲而來,只是他們究竟意欲何為?以這些生靈舉行一場血祭?”大能們推算不出妖王們的意圖,卻也沒有阻止這場殺戮,想看看究竟會發生何事。
蚌殼內的生靈像是永無止境一般,不斷朝著石碑底部匯聚而去,而乘著寶珠來此的雲辰三人,潛伏在洞口處,也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
“這裡為什麼會有它!雖說沒有葬天之地那座來的驚世駭俗,但無論材質與韻味都如出一轍,是有超凡人物臨摹建造的?還是兩者有些關聯?”雲辰眉頭緊鎖,默默思忖著,一時間,有著莫大恐懼縈繞心頭,葬天之地那座石碑鎮壓著不知何等存在,這座恐怕也不簡單,依照熒宿海的記載,海眼中有一件神物,鎮壓著某種了不得的東西,這個傳說值得深思。
而見到石碑第一面的月顏,神情按捺不住興奮著,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像是見到了萬古最為珍貴的重寶一般,惹來旁側兩人的斜視,他們推測此女必然有所隱瞞,恐怕早就知曉此碑在此。
靜待那妖王從蚌殼攝出全部生靈,豁然間那石碑微微抖動幾下,碑體上的神秘文字閃過一抹太初之光,照耀萬古,驅除一切厄難,只是消散的極快,像是在極力鎮壓什麼,而整個洞窟產生了反應,底部的金色岩漿,翻騰不休,一塊塊碎石不斷從上方墜落,有股震天懾地的力量縈繞著,似乎有什麼東西即將出世一般。
對於此景,所有的妖王顯得極為雀躍,由其那跪拜的蚌族妖王,收起蚌殼,雙掌託舉到頭,等待某種恩賜。
只見那石碑底部,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漩渦,撥開了金色的岩漿,這漩渦極度黑暗,不知通往何處,甚至都望不穿內部景象,然而在場的所有人,都肌體生寒,有種被極厄生靈盯住的感覺,生怕下一刻就無故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