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說,已經到此。”
鎮南軍大統領皺眉道:“為何還未見蹤跡?”
旁邊有副將應道:“想是豐城有事耽擱了,可要屬下去探一探,看王爺為何遲遲不到?”
“免了,莫要讓王爺誤以為,我等是在催促,而觸怒了王爺。”
“屬下明白了。”
——
豐城之外。
刀光閃爍。
鋒刃劃過空中,發出長嘯之音。
嘭地一聲!
呂姓宗師伸手一按,打在刀面上。
只見來人悶哼一聲,退去丈許。
鎮南軍精銳當即迎上,刀槍齊至。
“不要大意,此人雖孤身而來,然武道造詣極高,已幾近宗師。”
呂姓宗師忙是大喝了一聲,不免露出凝重之色。
在剛才交手之時,他一掌拍在了刀面上。
換作一般武者,早已兵器脫手,虎口迸裂。
但是對方卻仍穩穩拿住刀柄,只是後退幾步,而卸了力。
單憑這卸力的技藝,便遠勝了尋常武者。
何況兩相交擊,他也感受到,對方的氣血勁力,出刀的技巧方式,以及心內積存的兇厲氣勢,幾乎攀升到了極點,只差一絲,就可以盡數統合起來,聚勢而成,入宗師境。
“幾近宗師,終究不是宗師。”
來人自嘲了聲,緊緊握刀,看著逼上前來的精銳,目光卻看向陳王,嘆道:“我若宗師,適才一刀,就該斬斷你的劍,將你劈成兩截,甚至,你根本沒有拔劍的機會……是我高估了自己,也是低估了王爺。”
他吐出口氣,略帶澀然,看向呂姓宗師,緩緩說道:“你就是牽制乾陽大人的那位宗師強者?北方五大宗師之一,呂信?”
呂姓宗師緩緩點頭,說道:“正是。”
來人自嘲了聲,道:“本以為,哪怕刺殺不成,至少也能殺你半數人馬,來為我陪葬,哪知陳王如此怕死,讓你這位武道宗師一直貼身隨行……”
他嘆了聲,又道:“說來,宗師強者,古往今來,百年一出,均是蓋代高手,而如今東勝王朝,武道昌盛,宗師輩出,但如今的宗師,也失了武林至尊的高傲,不免都為朝廷效力。”
呂姓宗師淡然道:“本座為朝廷效力,而乾陽殷明二人,只為區區商賈,金錢俗物,豈非更為可笑?”
來人平靜道:“尊駕錯了,早年公子尚未發跡,二位大人便已效力公子,是為忠義,而非金銀。我效力公子,初為武道,而今亦是,為恩、為義、為信……”
呂姓宗師神色肅然,問道:“你是何人?當今世上,宗師不過十人,以你的造詣,若今日不來求死,明年開春之前,世間必出第十位宗師!”
來人神色平淡,說道:“我如背信棄義,苟延殘喘,即便成就宗師,又能如何?”
他說完這話,微微昂首,刀指陳王,看著圍住自己的鎮南精銳,高聲喝道:“諸位聽好,今日赴死者,莊氏商行十三先生麾下,陸合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