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諸多護衛之下,往樓船後方行去。
臨去之前,他深深朝著莊冥看了一眼,眼神中浮現出些許笑意,卻又似乎暗藏殺機,頗有笑裡藏刀之感。
莊冥神色平淡,迎向眾人的目光。
在場氣氛略有僵滯。
然後便聽得莊冥出聲。
“乾陽,推我出去,吹吹湖上的風。”
——
待莊冥走後,這裡的氣氛,似乎變得頗為熱絡。
王爺對莊冥的敵意,十分明顯,更是眾人低聲議論的談資。
而乾陽推動著輪椅,推著莊冥出來。
湖風清涼。
風吹起了漣漪。
月色映照下來,波光粼粼,銀芒閃爍。
就在這時,旁邊走出一人,是個小廝,躬身說道:“王爺有請。”
莊冥微微點頭,說道:“煩請帶路。”
那小廝點了點頭,卻沒有轉身,而是上前一步。
莊冥目光微凝。
乾陽受他驅使,已經握緊拳頭。
但那小廝並未動手,而是遞過了一張紙條,低聲道:“趙大人給的。”
莊冥神色如常,只說道:“煩請帶路。”
小廝退了半步,側過身子,說道:“請隨小的來。”
——
樓船後方。
在這一片,分作了許多房間,內中頗為精緻。
而陳王便坐在這裡。
乾陽推著莊冥,也來到了這裡。
陳王的背後,有四名護衛,目光如火,氣血強盛。
經幼龍感應,這四名護衛,均在武道第二重的巔峰層次,不遜色於陸合的武道造詣。
而除此之外,莊冥也感應到了周邊的氣息,似是伏兵,氣血非比常人,雖武道尚未登堂入室,但也是精悍之輩,約有數十人之眾,想必皆是軍中精銳。
畢竟乾陽與殷明,均已是東勝王朝有名的強者,是公認的武道三重大宗師。
這位陳王顯然也忌憚於莊冥自覺無望,而命乾陽與殷明魚死網破,才招來這四大高手在身側,如若真有變故,也足以稍微抵擋一二,讓他從容離開,再命旁邊伏兵動手。
“王爺。”
莊冥坐在輪椅上,拱手施了一禮,說道:“莊某腿腳不便,無法起身,亦難躬身下拜,萬望見諒。”
說到這裡,他微微抬頭,打量著這位王爺。
面容消瘦,鬍鬚修長,貌約四十多歲。
他端坐其上,身材顯得頗為健壯。
頭戴高冠,手戴玉戒,身著蟒袍,顯得十分威嚴。
而與此同時,這位王爺,也在打量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年輕人。
相貌清俊,約二十來許,膚色蒼白無血,眉宇間有著思慮過多而揮不去的憂愁,坐在輪椅之上,神態端正,顯得不卑不亢。
這就是白手起家,六年之間,成為淮安十六府首富,聚斂了無數錢財的十三先生?
就是這個年輕人,膽大包天,毀掉了自己手中來錢最多的一樁生意?
“看不出來,如此清秀溫和的年輕人,竟然那般膽大包天,而且心狠手辣,可謂不擇手段。”
王爺微微撫須,說道:“這裡沒有其他人,本王便也不與你打啞謎了。”
莊冥輕笑了聲,說道:“許多事情,王爺與莊某,均是心知肚明,既然如此,開門見山,倒也省了許多場面話。”
說到這裡,莊冥拍了拍衣襬,說道:“王爺如若罷手,你我就此言和!此後莊氏商行發展,您大力扶持,每年賺得銀兩,除開諸般耗費之外,我所餘淨賺之利潤,無論多少,你我均分一半,如何?”
王爺輕笑了聲,揮了揮袖,毫不掩飾面上的不屑神色,嗤笑說道:“痴人說夢!”
莊冥神色如常,並無意外。
而王爺已站起身來,揹負雙手,目光凜冽,寒聲說道:“莊氏商行若歸本王所有,一切銀兩盡歸本王手中,何須與你均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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