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綻放的光芒當中,有一塊地方,黯淡無光。
“這……”
老者轉過頭來,眉頭緊皺,他畢竟初到此地,初次執掌府印,經過仔細辨認,方式沉吟道:“這塊地方,象徵著第八府的江地?江地正副二令,這是副令?”
這是象徵著江地副令毀去的異象。
朝廷命官的“官印”,與自身性命,息息相關。
如今這般異象,只有兩種可能。
要麼,單是江地副令毀去,掌令官員未死。
要麼,江地執掌副令的官員已死,副令已成廢物。
無論怎樣,這都是大事!
需要上稟大楚王城的大事!
老者暗道倒黴,才剛被貶,初到此地,剛到任兩天,便出了命案,而且涉及一地副令,這是須得上稟大楚王城的命案。
這是要是傳開,還不知人家要怎麼看輕了他。
他甚為無奈,終究取過第八府的府印,曲指一點。
“盛兒,速往江地官府所在,查清其副令毀壞之事。”
——
第八府。
江地之中。
只見一個少年,正翻閱當地之事的記載。
他雖年少,看似稚嫩,然而氣度不凡。
當地的官員以及公差,最初不免輕視,此刻卻也戰戰兢兢,未敢不恭。
眼前這一位,真是神童!
而這少年,腰間掛著一枚法印,赫然是第八府的府級主簿法印,品階比一地正令,尤高半籌。
就在這時,法印生出光芒。
“盛兒,速往江地官府所在,查清其副令毀壞之事。”
“什麼?副令毀壞?”
名為周盛的少年,頓時一驚,忙是起身來。
而就在這時,他心頭一悸。
左手的白色玉鐲,驀然崩開,落地而碎。
周盛腦袋一白,如遭雷擊。
那白色玉鐲,是太元宗真傳才有,他雖非真傳弟子,卻也曾是內門長老的隨身道童,故而得授玉鐲……他回返周家,將這玉鐲的氣息,附在自家父親身上。
如今玉鐲碎裂,便象徵著他父親已死。
“爹……”
周盛臉色蒼白,跌坐了下來。
旋即他的目光,又看向主簿法印。
腦海中閃過昨日與老僕的對話。
少爺,您與老爺分別數年,而今任一府主簿之職,也沒有閒暇回家。老爺傳信過來,甚是想念,他老人家說近日會來江地一行,還請少爺抽個時候,與老爺吃頓便飯。
免了免了,我初任主簿,暫時繁忙,過兩三個月,我再回家一趟。
“江地……”
“副令毀了?”
“法鐲毀了?”
“怎麼回事?”
周盛只覺口乾舌燥,旋即眼中迸發殺機,喝道:“集結兵將!往江地一行!”
在他身邊,光芒閃爍,隱約動盪。
赫然是道印上層的修為!
——
江地所在。
院落之中。
場面一片寂靜。
屍橫遍地。
十二名武者,其中六位宗師,皆躺在地上,生息全無。
鄭元山躺在地上,雙目渙散無神,死不瞑目,而在他喉嚨處,鮮血流淌一片。
但在前方,那中年男子,持劍捅穿了副令大人。
而與此同時,副令大人為求自保,也將令牌砸在了中年男子的臉上。
中年男子壓在副令大人身上,一動不動,面目已是血肉模糊。
而副令大人被捅穿了胸膛,張了張口,終是頹然無力。
頃刻之間,同歸於盡!
場面死一般的寂靜。
“怎麼……怎麼回事……”
當頭的公人,呼吸不由得凝住,看向了莊冥。
莊冥掃了一眼,只見此人是真正的驚駭,以及發自內心地問話。
這不是江地正令與副令的心腹。
或許也是為了保密,自覺十二名武者,足以要他莊冥的性命,因此其他的公差,並不知曉內中詳情。
適才他們聽到動靜,闖了進來,只看見十二名武者早已躺倒在地。
而那中年男子見得公差到來,頓時飛起一劍,刺殺了副令大人。
與此同時,副令大人手中的令牌,砸碎了那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