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楚精銳封城。
歸元宗弟子相隨。
隱約已是佈下了陣法。
城中雖有凡人,卻也有些修行人。
此刻吵雜之音甚多,有大楚兵將出聲,排兵佈陣,壓制百姓亂象,並將兵將散入各方,位於各處。
“看來要不顧城中百姓,強行在此困殺於你。”
莊冥停頓了下,看向聞旱,說道:“按你之前的罪行,不至於如此。”
按照這般陣勢來看,多半是聞旱殺的那位歸元宗弟子,也即是真玄長老的侍妾,動靜鬧得太大,讓這些歸元宗弟子不再顧忌太多。
此外,聞旱從真玄人物手中脫逃,而存活性命,對那位真玄級數的金煒長老而言,實則也算是一種極大的恥辱。
“一人做事一人當。”
聞旱掀開車簾,正要出去。
莊冥平淡說道:“大楚統領,也是煉就金丹的真人,麾下千餘精銳,皆如道兵,凝結軍陣,強悍萬分,加上歸元宗數位真人鎮壓,你就是全盛之時,直面這般陣勢,想要逃出去,怕也夠嗆,而此刻傷勢如此沉重,直面他們,是要去送死嗎?”
聞旱面色微變,頓了下來,道:“你有辦法?”
這個年輕人看似尋常,修為似也極為淺薄,但語氣如此淡然平靜,總不知不覺,令人心覺安靜。
只不過,他又有什麼辦法?
難不成要以傳說中的那頭蛟龍,相助於自身,殺出一條血路?
但他又為何要為了自己,淪為共犯,一起被大楚通緝?
“我是生意人,還要在大楚境內做生意,可不想被大楚王朝通緝,從而寸步難行。”
莊冥攤了攤手,道:“當你的共犯,可不大好。”
聞旱臉色微變,臉上浮現怒色,道:“你既然不願動手,是要消遣我?”
莊冥掀開車簾,走出了馬車之外,徐徐說道:“如此暴躁易怒,難怪出山不久,便四面樹敵,被大楚追擊,幾乎無處可逃。”
聞旱臉色的申請,愈發難看。
莊冥似是沒有察覺,看向前方。
“你空有蠻力,但腦袋可不大聰慧,雖說世間所在,皆弱肉強食,但大楚王朝境內的弱肉強食,可不是山野之外那樣的弱肉強食……”
“大楚境內,你要動強,要麼權勢滔天,能壓得下去,要麼你便要有鎮壓大楚王朝的力量,讓大楚不敢觸怒於你,如此……才算是你的弱肉強食。”
“否則,踐踏大楚律法,下場堪憂。”
“你想動用武力,打出一條生路,且不說如今希望渺茫,就算你逃過這一次,下一次還有希望逃脫麼?”
說完最後,莊冥揹負雙手,不再多言。
聞旱臉色變幻,半晌才道:“你有什麼辦法?”
莊冥往前邁步,徐徐說道:“打是要打的,只不過,要動腦子想一想,怎麼去打。”
聞旱眉頭漸漸皺緊,略有不解。
劉越軒偏頭看了一眼,心中嘆道:“怕不是錘鍊神魔之軀,把腦袋錘壞了?”
聞旱看他眼中頗為鄙夷,怒道:“看什麼看?”
劉越軒攤了攤手,看向漸漸走遠的莊冥,說道:“準備走了。”
聞旱怔了下,愈發驚異。
劉越軒無奈道:“城中的大楚精銳加上歸元宗弟子,陣勢強悍,想要以一人之力,擊潰他們,除非具有人傑榜前十的力量,但是……即便能擊潰他們,但也未必就要動手,懂了麼?”
聞旱微微搖頭。
劉越軒說道:“正面跟大楚王朝的律法碰撞是不成的,真玄級數的人物都要顧忌三分,所以哪怕你足以擊潰他們,不到必要時候,也不能動手。”
聞旱默然不語。
劉越軒搖了搖頭,也知道這廝兇悍無比,早知這樣的道理,也不會肆意殺人,引動得大楚精銳和歸元宗弟子聯合圍殺。
“聲東擊西。”
劉越軒攤了攤手,說道:“他去鬧動靜,吸引大楚精銳,咱們趁著合圍之勢尚未圓滿,趕緊跑路。”
聞旱怔了下,道:“那他怎麼辦?”
劉越軒拍了拍馬匹,驅使駿馬往前行去,口中,說道:“他堂堂dong
zhou人傑榜第三十六位,前途無量,也沒有犯法,大楚精銳抓他幹什麼?不就是一場切磋嘛?”
聞旱隱約明白了什麼,稍有沉吟。
劉越軒說道:“別滿腦子就想著以力破法,你充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