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們單人在外遊歷,一旦遇事,仍有助力,也許隨時便有同門趕到。”
“這就是我宗門弟子的優勢。”
任松成一番話來,神色冷淡,毫不掩飾他的驕傲之色。
莊冥點頭說道:“如此說來,也有道理。”
任松成繼續說道:“我們聯合,但其他人也會聯合,不單是同門,還有散學修士。”
莊冥微微點頭,卻並未開口。
——
“那些金丹初境的修行人,談不上強大,但人數眾多。”
“莊冥,你別看他們在你我眼中顯得弱小,但如若有某些人,善於謀劃人心,或是善於運用陣法,他們合力起來,便也不遜色於金丹圓滿的人物。”
“擂臺上的比鬥,是雙方的本領比較。”
“但大楚王朝的這場混戰,卻不侷限於鬥法的本事。”
“所謂人才,可不單是修行天賦高,所學法門強,運用道術靈活,便算是人才。”
“這一次的金丹真人當中,不乏有些人物,本身修為或許不高,或許鬥法經驗不夠,但是善於統籌,善於謀劃,善於佈置陣法、善於運用劇毒蠱物、驅使飛禽走獸。”
“大楚混戰便是給這一類旁門真人,一展拳腳的機會。”
“你我萬不能仗著修為高,便只顧著你我眼中那些金丹圓滿的對手,而忽視了其他人,不談他們之中有沒有隱藏的高人,單是旁門的本事,便千奇百怪,層出不窮,防不勝防。”
“當年聚聖山第三真傳唐天影,便以金丹初境,擺佈人傑榜上的眾多人物,成為了大楚創立人傑榜以來,第一個金丹初境的人傑榜首。”
“而他依仗的,不是聚聖山的功法,不是聚聖山的道術,而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旁門手段,例如下毒放火、例如男扮女裝。”
任松成不斷說來,語氣複雜,充滿了感慨之色。
莊冥靜靜聽著任松成的話,神色愈發古怪。
這一向是他莊冥擺明條理,說服他人,未有想到,今日任松成替他解析清楚,來說服他。
而且,在別人口中,聽得三師兄這般響亮的事蹟,他竟有些不適之感,尤其是男扮女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