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變的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金蟬的聲音在屋內中迴盪。
包括剛才還不相信金蟬身份的白陶,也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魚腹劍是否還在你的手裡?這麼多年,你沒把它弄丟了吧?”
金蟬像一個上位者一樣,坐在椅子上朝著下面的臣子問話。
“沒丟,這劍比我的命都重要,怎麼可能會丟!”
這時候白陶也不再質疑金蟬的身份了,一心全想著早點回到秦國,好幫爺爺洗刷汙名。
“好,明日的行動,就用上這魚腹劍。”
相傳魚腹劍曾染過中原某位天子的血,能破開一切邪祟,為中原絕兵之一。
退一步講,哪怕這普渡賢師真的如傳聞一樣,這魚腹劍也能將其斬殺。
“好,屬下遵命!”
白陶回答的倒很痛快。
就這樣。
暗字營三十六人,加上紅良玉和金蟬,一共三十八人為了明日暗殺普渡賢師,開始了詳細的排兵佈陣。
直到後半夜安排妥了一切後,才準備休息片刻。
只是突然。
公子鎮夜風狂嘯,烏雲瞬間遮住了天空之上唯一的亮光。
鎮子外的石碑處。
喧天的詭異鑼鼓聲打破了夜的沉寂。
百位清秀絕俗的女尼穿著素淨的白色僧袍,她們各個面容肅穆排成兩行長隊,一手撥動佛珠,一手撒著紙花。
嘴裡還唸叨著,嗡嗡作響的經文。
女尼的後方,又是兩排紅色的大花轎,花轎鮮豔奪目,與前面的白衣女尼形成鮮明對比。
如果此時金蟬和小洛陽在,便能發現這花轎和牛家村見到的一模一樣。
而在隊伍的最後,是一個巨大的蓮花臺。
蓮花臺被潔白的紗布覆蓋著,由十幾個蒙著眼睛的壯漢抬著。
“有人來了!”
聽覺靈敏的金蟬,第一時間發現了異常。
“鑼鼓、佛經,這是什麼配置?難不成是普渡賢師已經到鎮門口了?”
還沒來得及休息的白家軍,聽聞此話又全都湊了過來。
“良玉,不是說中午才會來嗎?”
剛準好的計劃,難不成又得推翻重來。
白陶緊皺雙眉,問向一邊的紅良玉。
“我也不知道,信中的確說的是午時才會到啊!”
紅良玉也懵了。
“大夥先別急,良玉你趕緊去準備自己的事,白陶你帶著兄弟們裝成嫖客和賭徒分散在花間樓內,到時候見機行事。”
金蟬迅速的做完安排後,眾人才各自行動。
而此時小鎮的街道上。
隊伍緩緩的前進,鑼鼓的聲音與女尼的佛珠聲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詭異而又莊嚴的氛圍。
小鎮上的居民們也紛紛從家中探出頭來,想要看一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奇怪的是。
所有人的眼睛在看到隊伍的一瞬間,全都失去了意識變的瘋瘋癲癲原地自語。
稍過片刻後才恢復了正常。
前行隊伍最終來到了花間樓的門口。
白衣女尼們則繼續誦經、撒花,花轎隊伍也不斷地吹著嗩吶敲著鑼鼓。
“花間樓的老闆娘,出來面見普渡賢師!”
隊伍中。
一個光頭大漢,拖著他那髒不拉幾長著黑毛的大肚腩走了出來。
粗壯黝黑的脖子上掛著一串大大的佛珠,他的四肢是常人的三倍粗細,一雙大腳可能是因為沒有合適的鞋,居然光著踩在地上。
走路的同時,還時不時的扣一扣冒氣的咯吱窩。
而最噁心的還屬他那流著濃稠液體的糟頭鼻,和滿嘴的大黃牙。
總感覺這人的一口氣,就能毒死一個鎮的人。
“來了,小女子來了。”
只見紅良玉穿著性感的小衣,一臉媚笑的朝著大漢小跑而去。
“掌事大人,不是說午時才到嗎?怎麼提前了這麼多,小女子連酒菜都沒準備好。”
紅良玉拿起酒壺給這位普渡郡的掌事,斟了滿滿一碗。
“怎麼了?普渡賢師什麼時候來,需要給你說嗎?”
掌事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用著淫蕩的目光瞄向紅良玉那雙萬人垂涎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