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慌張的樣子,估計剛才沒少在自己的耳邊大吼大叫。
把小洛陽安頓在房內。
金蟬和紅良玉前往了花間樓的一處雅間。
推開房門。
只見一群身穿素衣、頭戴草帽的男男女女,擠在屋內大口吃喝。
與紅良玉不同,這幫人看起來粗糙的多、年齡也偏大,估計這些年沒少經歷風吹日曬。
“白陶還有大夥先停停,這位是當世秦王之兄,大家先速來拜見!”
當世秦王之兄?
聽到這話,屋內的人都懵了。
離開大秦已經十餘年了,突然聽到王室之人來訪,所有人一時間都望向了金蟬。
“免了,如今情況特殊,大家無需在意這些繁文禮節。”
金蟬雙手向下壓了壓,朝著一動不動的幾人裝腔作勢的說道。
“秦王之兄?小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一位估摸著三十七八歲瞎了一隻眼的中年男人,操著低沉的嗓音朝著紅良玉質問道。
“白陶,他知道我們白家軍的暗語!”
紅良玉心裡明白,在南荒這種地方突然有王室的人來臨,這的確有點不符合邏輯。
白陶會懷疑也是情理之中。
“知道暗語的就一定是王室的人嗎?紅玉你太大意了!”
被稱為白陶的人撥出一口長氣。
雙手扶著膝蓋緩緩的站起身子,然後抽出腰間的長刀,便朝著金蟬一步步走來。
“向我證明你的身份!”
刀尖指向金蟬的咽喉,白陶面無表情的問道。
“白陶你這是要幹嗎?他可是大王的長兄!”
紅良玉連忙擋在兩人中間,雙手展開對著白陶說道。
“讓開,如果他能證明自己的身份,我割耳贖罪!”
這白陶也是個狠人,動不動就是割耳挖鼻。
“良玉你讓開!”
金蟬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紅良玉,然後朝著白陶的刀尖一步步走去。
“你是用什麼身份來質疑我?”
面對此人,金蟬知道若是示弱半分,反會讓對方更加猜忌。
“白家軍,暗字營,百人將,白陶,白大將軍的嫡長孫!”
白陶一臉驕傲的說道,手中的劍毫無放下的意思,依舊直指前方。
“白大將軍的嫡長孫,那就是白馬錯將軍的長子了。”“魚腹劍是不是傳到了你的手中?”
金蟬微微一笑。
聽聞此話,只見白陶身體微微一顫,就連劍尖都向後撤了半分。
“你怎麼知道魚腹劍?”
白陶此時的氣場明顯已經弱了幾分。
“上上代秦王曾唸白大將軍軍功顯赫,私下贈送名劍:魚腹。”
“不過聽聞長孫成人時,這柄名劍又被當做禮物送給了年幼的你,這事可否屬實?”
金蟬這話一出,白陶下意識收回了手中的長劍。
這件事只有爺爺和父親知道,眼前這人到底是如何得知。
白陶重新打量起了金蟬。
“十年前的酒宴,我跟著先王宴請白老將軍時,白老將軍曾提起過你。”
“可惜嘍,堂堂的白家軍、暗字營居然被困在南荒這種地方,還落了個叛國的罪名。”
金蟬朝著桌邊的椅子上坐去,然後悠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
“叛國?我們白家軍怎麼可能叛國?到底是哪個狗孃養的造謠。”
一生以白家軍身份為榮的白陶,在聽到這話後瞬間暴怒。
白家軍可以戰死沙場,但絕不能落下個叛國的罪名。
“十三年前暗字營突然消失不見,白老將軍也受你們牽連,在朝堂上被百官彈劾,從百將之首貶為了普通將領。”
“如今已經許多年沒有上陣殺敵了,這手裡的刀估計都已經鈍了!”
金蟬一邊喝著茶,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
而在場暗字營的三十幾人,在聽到這話後紛紛暴怒,一個個全都抽出了腰間的刀劍。
他們這些人,全都視白老將軍為偶像,視白家軍為驕傲。
叛國這個名頭,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不過你們也不用急,只要能離開南荒,回到咸陽城後我一定會向大王說明,為你們洗刷罪名,為白大將軍討一個公道。”
這話一出。
原本還吵鬧的氛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