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叫呻吟一樣。
緊接著,只見鼓脹的肚皮破開一個大洞。
肚子裡的羊水和洩洪一樣永無止境般的奔騰而出。
而這羊水似乎有極強的腐蝕性,所到之處草木瞬間枯萎,房屋被腐蝕成殘骸,空氣中瀰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
四周那些來面目痴呆衛兵和地上的女嬰,僅僅只是沾到一滴便骨融肉消。
在一片片叫喊聲中,化為了羊水的一部分。
就連林語溪的木肉鳶也沒能逃掉,被羊水腐蝕掉了大半隻翅膀。
躲在屋頂的金蟬目視著眼前的一切,他想不出就憑嬴啟和趙姬兩人,哪來的這種詭異的手段。
隨著羊水流完後,成蟜胸口以下的軀體也沒了蹤影,只有幾根從喉管末端伸出的觸手,維持著他站立在原地。
而觸手的邊上。
一百多個赤裸身體的五六歲男童,從地上緩緩爬起,而後一臉天真的打量起了四周。
只不過肚臍上的臍帶,讓他們沒法跑的太遠。
“怎麼會這樣?”
屋頂上的金蟬,就像是被天雷劈中了一樣突然呆住了。
只見遠處那些男童們的長相,居然和嬴樓小時候一模一樣。
而且身體似乎也要比小時候的嬴樓健康。
忽然。
金蟬想起了當日在宗廟時,嬴樓被刺破手掌後,血液被青銅面具吞噬的一幕。
想必眼前這些傢伙,肯定和當日發生的一切脫不了干係。
“孩子?我的孩子?”
“不、不、不,這是我兄長嬴樓!”
帶著青銅面具的成蟜,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男童後,就突然發狂了起來。
“哥,你在哪裡?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悲愴的哭聲從成蟜的嘴裡喊出。
兩行紅色的淚水,順著臉頰從青銅面具下流出。
這一刻,成蟜似乎恢復了神志。
又變回了曾經那個沒有野心的少年。
只是無時無刻都掛在臉上笑容,卻已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