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蟜想起來了,他什麼都想起來了。
數月前。
嬴啟曾來找過自己,而剛一見面就直接挑明瞭來意。
“成蟜,寡人要殺了嬴樓,成為大秦的王。”
還沒登基嬴啟便自稱為寡人。
而且在說這話的時候,絲毫不在意成蟜鐵青的臉色,甚至也不避諱府中的下人。
“來人,將這個意圖謀反弒君的嬴氏敗類抓住,然後押送咸陽交給大王處理。”
成蟜直接摔碎手中的茶杯,想都沒想便朝著四周守衛吩咐道。
性格開朗樂觀,並不代表成蟜人善好說話。
對於王室之間的權術與陰暗面,成蟜看的比誰都明白。
要不然,也不會在嬴樓被封太子後,便主動選擇離開咸陽來到杜邑郡。
當然成蟜並不是擔心嬴樓會怎麼樣,而是擔心那些朝臣們,將自己架到一個不想去的位置。
“意圖謀反弒君,嬴啟啊嬴啟,要不還是讓你死在這杜邑郡吧,畢竟王兄他身體抱恙,不值得為你一個雜碎浪費心神!”
說罷,成蟜便拿過守衛的佩劍,也不給嬴啟任何開口的機會,便一劍砍向對方的脖子。
看這架勢,似乎是打算直接砍了嬴啟的腦袋。
只不過,就在長劍距離嬴啟不足三寸時。
旁邊椅子上,一個從頭到尾都沒開口,隨嬴啟一同而來的老道士,忽然輕輕揮了下手中的拂塵,隔著幾米便震碎了成蟜手中的長劍。
老道士身著一襲綠色道袍,上面繡著朵朵荷花。
若是金蟬在這裡,便會發現這老道的打扮,與趙歸真那個騷包有幾分相像。
“道長,還得勞煩您動手!”
嬴啟面無一絲緊張,衝著老道士笑了笑說道。
“也罷,道爺這次隨你來杜邑,本就沒打算和這個小孩子商量!”
老道士剛說完,便見成蟜府中的土地開始鬆動,幾百只行屍破土而出,張開血淋淋的大口就朝著府內的人咬去。
面對這些既殺不死又打不過的行屍。
很快,府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人全被啃食的一乾二淨。
只留下一副副帶血的殘骨散落一地。
“除了秦王外,就屬這小子擁有的國運最多嗎?”
此時的成蟜已經被老道士手中的拂塵纏住了脖子,巨大的力量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呼吸都難以維持。
“是的,這傢伙既有宗室支援,朝中也有人信服於他,明明可以去爭一爭那王位,但卻胸無大志,寧願待在這麼一個小地方,也不願意回到咸陽,真是腦子有問題!”
嬴啟用手拍著成蟜的臉頰,語氣中帶著傲慢與鄙夷。
“小侄,寡人再問伱一遍,你若答應幫我造反,我今日或許還能留你一命!”
嬴啟偷偷瞄了眼身邊的老道士,然後再次問向成蟜。
說實話,如果能透過成蟜發動政變,逼迫嬴樓主動讓位給自己的話。
嬴啟並不想和這個老道士還有趙姬合作。
畢竟天下的美女多如繁星,十幾歲的小姑娘總比年近四十的趙姬要水嫩的多。
就算趙姬曾經被譽為中原明珠、天下第一美人,但那也是過去的事了。
尤其在嬴啟和趙姬同床之後,趙姬那如深淵一般的慾望,差點榨乾了嬴啟,讓他再也沒有精力去找別的女人快活。
“做夢,就你嬴啟這豬狗不如的東西也配指染秦王之位?”
纏繞在脖子上的拂塵稍許鬆動了一下後,成蟜便朝著嬴啟唾罵道。
就算自己的性命在嬴啟的一念之間,成蟜也不打算與對方同流合汙。
“唉,殺了吧,還是按照原計劃來吧!”
嬴啟在給了成蟜一記響亮的耳光後,便揮了揮手衝著老道士說道。
“本道爺都告訴你了,你若要想成為秦王,就必須要有一個繼承國運兒子,而你這廢物多年沉溺於淫慾,早就被國運拋棄了,趙姬肚裡的種也與你一樣,根本沒有一絲國運。”
老道士一邊從懷裡拿出青銅面具,一邊抽動拂塵直接扭斷了成蟜的脖子。
而之後發生的事情,成蟜就完全沒有記憶了。直到再次清醒後,就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此時的杜邑郡。
看著一百多個和小時候嬴樓一模一樣的男孩趴在自己身邊,帶著青銅面具的成蟜,遲遲不忍心用觸手去殺了他們。
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