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武麗雖是一介女流,但很是聰明。
她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便是楹臺能成功登基的關鍵。
至於金蟬的身份是什麼,對她來說並不重要。
“娘,你這是幹嗎?”
看到母親居然跪拜行禮,李楹臺白了金蟬一眼,示意他趕緊過來拉一把。
而金蟬也沒想到,武麗居然會做到這一步。
“伯母,您快快請起,無需要這樣。”
金蟬趕忙伸手搭在了武麗的雙臂下,輕輕的將其扶起。
“伯母,此物為千人皮,穿上後便可變為王后的模樣!”
“千人皮?”
身處中原的武麗,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奇怪的東西。
“不過要想變成王后的樣子,還需要.”
金蟬瞅了眼地上,被砍成人棍半昏半死的王后。當時曾聽蘇復提起過,這千人皮能變成的容貌有限。
若想變成指定的樣子,只要剝掉那個人的臉皮,將其融入千人皮內即可。
魚腹在王后的臉上輕輕劃過,只見一張薄薄的臉皮,順勢就落到了金蟬的手裡。
在把王后的臉皮融入到千人皮後。
武麗也成功變成了王后的模樣。
雖然覺得有些噁心,但為了女兒,武麗還是強行壓制住了反嘔的胃。
“伯母,等你回到宮中後,今日午時便和唐王一起召集百官入殿。”
“公子,您說的這些,恐怕有點困難,唐王如今深居在宮內,見都很難見到,就更別提讓他上殿了。”
“我有一理由,必會讓唐王現身!”
聽聞,武麗一愣。
如今這大唐,除了趙歸真的丹藥或者四都節度使們兵臨長安外,還能有什麼事情是值得唐王去關心的。
“普渡賢師!”
金蟬輕輕道出四個字。
這十三年來,普渡賢師和唐王合作這事人人皆知。
而且普渡廟也在唐國境內遍地開花。
雖然普渡賢師的名號,武麗倒是如雷貫耳,但這人卻從未見過。
“伯母,伱只需要告訴唐王,普渡賢師已入長安今日午時就要進宮,唐王聽後必會召見!”
“這幾年,那些受到了伯母恩惠的大臣們,想必伯母應該自有辦法,讓他們在大明宮的殿上做出選擇。”
畢竟是李楹臺的親孃,金蟬沒有直接說明,而是含蓄的用了“恩惠”一詞。
“這點請公子放心,這些年,我的這副皮肉並不是白白讓人玩弄的!”
武麗倒是並不遮掩分毫,自己都做了什麼,就算在李楹臺的面前也毫不避諱。
“好,那就麻煩伯母了,今日午時入殿弒君,助楹臺登基為王。”
三人用最快的時間謀劃了一些細節後,金蟬便一把火點燃了小院。
而武麗也裝成了王后的樣子,朝著金吾衛們走去。
“起駕,回宮!”
王后的儀態,武麗倒是學的惟妙惟肖,竟有了八九分的神韻。
“遵命!”
雖然金吾衛的首領有些疑惑,這鹿道長去了哪裡,但畢竟身份差異,讓他並沒敢多問。
武麗走後。
燃燒的火焰越來越大。
在火光映照下,房子的輪廓變得扭曲而模糊,紅色的火焰與黑色的濃煙交織在一起。
而這片滔天的火海中,似乎還能聽到王后那一絲絲的慘叫聲。
只不過這慘叫聲很快便被淹沒。
“走吧!”
金蟬拍了拍李楹臺的肩膀。
“金蟬,那些來過這裡的人,我要他們全都死!”
李楹臺貝齒緊咬嘴唇,眉毛緊蹙。
手指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為了不讓武麗擔心,剛才的李楹臺一直強壓著憤怒。
但隨著武麗的離開,李楹臺再也壓制不住了。
看著眼前火海中,母親被辱了十三年的地方,李楹臺每一次的呼吸,心臟彷彿都被針刺一樣。
“好!”
沿著來時的路返回,很快兩人便回到了城東的凶肆。
“大人,您的靈藥已經給兄弟們發下去了。”
見到金蟬回來後,蘇去疾帶領著盤踞在長安城東的暗字營朝著金蟬跪拜。
“無需多禮!”金蟬扶起對方,讓所有人都站起身說話。
“去疾,還得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