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宗室的人紛紛向後躲閃。
被秦王劍一劍穿頭,腦袋又炸掉了一大半還能繼續說話的詭異模樣。
這些常年待在中原腹地的貴族們,何時曾見過。
“殺!”
李信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劍攔腰劈向了少年。
劍刃從腰腹砍入,但還沒劃到肚臍處,便被一股力量阻止了下來。
“你,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半顆頭顱呈九十度扭曲,半拉子下巴繼續一張一合。
而插在脖頸上那副青銅面具瞬間變紅,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了一樣,慢慢融化。
“哼,妖魔邪祟而已!”
李信大喊一聲,用力將長劍從少年的腹中抽出。
然後再次朝著對方的脖子砍去,看這樣子似乎是想砍下少年僅剩的半顆腦袋。
只不過,這一次當劍身還未觸及到少年時。
少年腹部的傷口,突然湧出一坨坨白色的油脂肉花,而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漏了水的水球般。
眨眼間,就只剩下了一張人皮堆在了地上,連骨頭都沒有一根。
“這,這是什麼東西?”
突然,有人大喊一聲,顫抖的聲音充滿了驚恐與害怕。
只見地上剛才那些湧入出來白色脂肪,裂成了一塊塊拇指大小的肉,然後蠕動的肉不斷扭曲,最終變成了一個個只有一寸左右,帶著青銅面具的小嬰兒模樣。
小小的嬰兒張開雙臂,邁開肉呼呼的小短腿,朝著四面八方的人群跑去。
“他,他們爬上來了,爬上來了!”
一位嬴氏的中年男人大呼一聲。
他早已被嚇的面無血色,整個人也因為害怕,癱坐在了地上。
在他的雙腿上,爬滿了十幾個只有指頭大小的小嬰兒。
這些小嬰兒沿著褲腿,一路爬到了他的肚臍上方。
然後用嘴將肚臍咬爛,挨個朝裡面鑽了進去。
中年人疼的撕心裂肺,但四周卻無一人敢去幫忙,全都嚇的朝門外跑去。
但可惜。
只見門口不知何時,早已被帶著青銅面具的小嬰兒圍滿。
不光是門,就連窗戶都他們佔領了。
“大王,救我,救我!”
只見那個中年男人,此時他的肚子已經大如皮鼓。
肚子上的面板被撐的緊緊繃繃,就算是女子懷胎龍鳳十月,都不如他一半的大小。
而被撐開的面板逐漸變的透明,甚至可以清晰的看見裡面的一切。
突然一下。
一雙如六七歲小孩般大小的手印,突然印在他的肚皮裡面。
緊接著,一個帶著青銅面具輪廓的腦袋,趴在肚皮裡蹭來蹭去。
這裡離奇荒唐的一幕,讓眾人瞬間膽寒心顫。
“爹,爹爹!”
一聲聲孩子的叫喊,從中年男人的肚子裡傳出。
“孩,我的.孩子?”
男人癱坐在地,把大大的肚皮高高頂起,雙手向後撐在地上,讓自己保持平衡。
這幅樣子就像是臨盆的孕婦一樣。
只不過此時的男人,他那兩顆眼球朝天翻白上面佈滿了血絲,有種要撐破眼眶而出的感覺。
兩行眼淚從眼角滑落在地,也不知是因為興奮、開心,還是因為疼痛難忍。
嘴角則露出一絲詭異而又扭曲的弧度,不斷地溢位的涎水惡臭難聞,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野狗一般。
“哈哈,娃,對,是我的娃,我自己的娃啊!”
“我是他爹,不對,好像不對,我是他娘還是爹啊?我到底是什麼啊?”中年男人的話語變得支離破碎、毫無邏輯,聲音高亢而又尖銳。
就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讓人不寒而慄。
“爹,我餓了!”
肚子的“孩子”撒嬌般的絮叨著。
“餓?我不能餓壞我娃,爹給你看看有什麼吃的.”
男人的腦袋勻速的左右搖擺,但眼睛卻始終翻白望向天空。
“娃啊!,這裡沒吃的,不過,爹白天可吃了不少好東西!”
“伱自己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爹記得白天好像吃了魚、烤豬,還有國相最愛吃猩唇、獾掌.”
男人一臉寵溺,臉上的表情也逐漸變的有些病態。
甚至還抽出一隻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