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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給錢給錢!你們這幾個逼太菜了!”

後排六人座那頭的張周突然激動地吼了一嗓子,盛無極蹙著眉停下說話,扭頭看了一眼挨著沙發蜷縮在座位上睡著了的蘭與書,對厲放示意:“等我一下。”

他起身,走過去彎腰,左手穿過蘭與書的膝蓋,右手穿過他肩膀把胳膊繞在自己的脖子上,雙手用力把人整個抱起來,靠著自己的胸膛。蘭與書睡得很熟,完全沒有要醒的跡象。

機艙裡的其他人看見了,剛想起鬨就被盛無極一個眼神壓回去,然後在大家刻意壓低的起嘖嘖聲中穿過機艙,把人放到飛機尾部起居室的大床上,給他蓋好毛毯才退出來,合上隔音的電控門。

盛無極回頭,對上兄弟幾個別有深意的眼神,他解釋:“你們太吵了,讓他好好睡吧。”

幾個人中神經最大條的衛東路感覺他倆不太對勁,剛想開口問點什麼,張周馬上伸出手死死地捂住他的嘴,對盛無極打哈哈:“好好好,盛大少爺都嫌棄我們了,那我們小聲點,保證不吵到蘭與書。”

等盛無極回到厲放身邊,衛東路掀開張周的手,不理解地問他:“你捂我幹什麼!他倆這狀態……”

“嘖,你嗓門能不能小聲點!蘭與書睡覺呢!”張周有點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衛東路。

不同於衛東路的粗線條,坐在一起的其他三個人這幾天早就已經看明白了。李盎然睨了一眼不遠處的盛無極,笑得像個老母親:“除了尤鴻輕,是真的沒見過無極對誰這麼上心過,我看有戲。”

衛東路一聽這話,瞬間懂了!他“臥槽”了一聲,剛想激動地大吼,立刻被張週一個殺氣騰騰的眼刀瞪了回去,他瞬間噤聲,隨後小聲問:“真的嗎?!但我看老盛的樣子,他根本就沒意識到啊!”

許歇同樣饒有興趣地瞟了一眼重新跟厲放說起工作的盛無極:“不是有句話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東子你他媽別咋咋呼呼地跑去問啊,讓他倆順其自然發展,戳破了就沒意思了。”

吳池跟著在旁邊踢了衛東路一腳:“就是,我們幾個屬你話多,還是個大聰明,給老子憋住!”

衛東路:“……”

“行了,讓老盛自己琢磨吧,”李盎然招呼著洗撲克牌,“來,繼續決戰到天亮!剛剛誰贏了我的牌?周兒是吧,下一把高低給你整個春天。”

蘭與書是被尿憋醒的。

整個機艙已經安靜下來,昏暗中只亮著一圈淡黃的氛圍燈。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到大床上的,動了一下,發現盛無極正和衣躺在他的身邊——依舊是一隻手攬著他的腰,另一隻手墊在他的肩膀下面,手掌從後面將他的腦袋按在胸前,下巴抵在他的腦袋上。

從他們第一次睡在一張床上開始,盛無極一直很喜歡用這個姿勢抱著他睡覺。

蘭與書在盛無極的懷裡靜默片刻後伸手戳了戳他的臉頰,的對方睡得很沉,沒反應,他又去捏他的臉,還是沒反應。蘭與書笑了笑,放心地輕輕推開他,翻身坐起來越過對方下床去上廁所。

出來後他沒有回到床上,而是在床對面的榻榻米上坐下,開啟舷窗的遮光板往外看——平流層之上天氣晴朗,世界被分割成黑、橙、藍三種顏色,雲層平鋪在飛機下面的,遠方的天際線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橙色。

飛機快要飛過晨昏線了。

蘭與書回頭,盯著側躺著的盛無極看了兩秒,然後傾身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叫他:“盛無極,醒醒。”

盛無極迷迷糊糊“嗯”了一聲,循著聲音翻了個身體抓住他的手,把另外一隻手臂搭在眼睛上,啞著嗓子問他:“你怎麼醒了?”

蘭與書不答,晃了晃被他抓住的手:“起來給你看一樣東西。”

盛無極似是笑了,那笑聲沉沉地,敲在蘭與書的心鼓上。蘭與書看到他放下手臂,露出已經睜開的眼睛,然後撐著床坐起來,五指插進短髮裡撥了兩下:“看什麼?”

“坐過來吧。”蘭與書莞爾一笑,往後挪了一下,讓出位置。

等盛無極依言坐過去,蘭與書指著舷窗外說:“你看,晨昏線。”

盛無極雙手撐著榻榻米,微微彎腰看出去——短短兩分鐘時間,已經由淡橙色變成橙紅色的晨昏線分割了兩個世界,下面是墨色的雲海,上面是漸變的藍色天際。此時小小的舷窗彷彿變成了一個畫框,框住了這幅宇宙送給人類最震撼的風景。

“這樣的景色光睡覺太浪費了。”昏暗而靜謐的機艙裡,蘭與書說話的聲音像羽毛拂過盛無極的心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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